为县,孩儿如今总揽镇务,只觉眼界受限,许多事都力不从心,长此以往,恐有负父亲所托。”
池乾祐看着眼前身形笔挺,言谈举止间已有了家主气度的长子,心中满是欣慰。
他没有阻拦,只是郑重叮嘱。
“山嵇城不比镇中,那里鱼龙混杂,人心叵测。你此去,凡事需三思而后行,切记,不可轻易暴露我池家的底细,尤其是大阵之事,更是半个字都不能泄露。”
“孩儿明白。”
池乾祐点了点头,自腰间储物袋中,取出了另一个储物袋,递了过去。
“这里面,有百块灵石,还有一些疗伤的丹药,你且拿去用。在外行走,万事好商量,可若是到了需用灵石打点的时候,切不可小气。”
百块灵石。
这几乎是如今池家府库中,能动用的大半流动灵石了。
“还有此物。”
池乾祐又自怀中,取出一枚通体由黄金打造的令牌,交到儿子手中。
正是当初林沐云所赠的金霄宗令牌。
“金霄宗乃是州府上宗,在郡城之中,亦有莫大影响力。你持此令牌,能省去不少宵小之辈的觊觎。关键时刻,或可保你一命。”
“谢父亲。”
池元荆郑重地将令牌与储物袋一并收好。
父子二人又商议了些许他离去后,镇中防务的交接事宜,池元荆才告退离去。
临行前夜。
洞府之内,灯火通明。
卫淑倚在床头,手里正为腹中孩儿缝制着一件小小的衣衫。
池元荆坐在床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复在妻子已明显隆起的小腹上。隔着衣料,他能感受到那份独属于新生命的微弱律动。
难言的愧疚,涌上池元荆心头。
“此去山高路远,山嵇城中事务繁杂,不知何时能归。我……”
他的话未说完,便被柔软的手握住。
卫淑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丈夫,眼中噙着脉脉温情。
“夫君是做大事的人,我与孩子,在家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