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加重手臂的力量将她箍在怀中。
这一抱,才发觉她身形竟这般丰腴,尤其是胸前那两团柔软的弧度,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惊人的弹性,让沉炼心头又是一跳。
他猛地回神,暗骂自己荒唐。
眼下是查逆党、立大功的时候,怎能被女色分了心!
“说,你背后主使是谁?”
沉炼松开捂住她嘴的手,声音冷得象冰。
北斋刚要开口呼喊,沉炼眼神一厉,手掌快如闪电地斩在她颈后。
“呃”
北斋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杏眼一翻,便软软地倒在沉炼怀中,晕了过去。
沉炼接住她瘫软的身体,手掌触到她颈后温热的肌肤,又看了看她晕过去后依旧恬静的睡颜,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感再次升起。
他甩了甩头,将这些纷乱的思绪压下,快速从怀中掏出早已备好的绳索,眼神恢复了锦衣卫百户的狠厉果决。
不管这“北斋先生”是何身份、有何隐情,抓住她,便是大功一件!
兄长卢剑星的指挥佥事之位,有望了!
天刚蒙蒙亮,第一缕晨光勉强刺破云层,洒在院子的青石板路上,凝结的露水被脚步声惊得四溅。
卢剑星带着本千户所的精锐锦衣卫,如一阵寒风般涌入胡同,腰间绣春刀的刀鞘碰撞出声,透着肃杀之气。
“动手!”
卢剑星低喝一声,身形矫健,三两下便将院子里几个试图反抗的守卫制服在地,动作干脆利落,尽显千户的勇武与果决。
他一脚踹开厢房的门,顿时看到沉炼正守在桌旁,而桌前的椅子上,那“北斋先生”已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棉布,双目紧闭。
“怎是个女子?”
卢剑星瞳孔微缩,语气难掩诧异。
沉炼上前一步,低声道:
“大哥,北斋先生就是个女子。”
“什么?”
卢剑星眉头紧锁,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一个女子,竟有如此胆识与文笔,背后的势力恐怕不简单。
“既然是重犯,按律当押入诏狱,交由督公发落!”
卢剑星下意识地说道。
沉炼却连忙劝阻:“大哥,恐怕押入诏狱不妥。”
卢剑星皱眉:“你什么意思?”
“一旦进了诏狱,这案子便归东厂直管,功劳恐怕就落不到大哥头上了。”
沉炼的声音压得极低,眼神却锐利如刀。
“内阁次揆刘一燝近期动作频频,这‘北斋’背后,说不定就牵扯着他的势力。
咱们要是能审出幕后主使,这份功劳,足以让大哥你直升指挥佥事!”
卢剑星眼神闪铄,沉吟片刻,问道:
“你有何计策?”
“问出消息来!”
沉炼的目光落在昏迷的北斋身上。
“另外,那些私印私报的人可抓住了?”
“都抓了,正在隔壁审讯,但那些都是些拿钱办事的底层混混,一问三不知。”
卢剑星叹了口气。
“所有线索,都在这女子身上了。”
“给我一日时间,我定能审出东西!”
沉炼语气笃定。
卢剑星尤豫再三,最终点了点头:
“你速度得快。咱们毕竟是办事的人,迟迟不交人,恐怕魏督公那边会有意见。”
沉炼颔首,伸手探向北斋的颈后,轻轻摇晃。
北斋悠悠转醒,睁眼便看到满屋的锦衣卫,还有卢剑星那审视犯人的锐利目光,顿时惊慌失措,挣扎着想要呼喊,却被口中的棉布堵得严严实实。
沉炼上前一步,扯出她口中的棉布,声音冷硬:
“给你个活命的机会,说出谁是你的主使。若是不说,便将你打入诏狱。诏狱是什么地方,你该清楚。”
北斋喘了口气,眼中却燃起倔强的火焰,啐了一口:
“有种杀了我!休想从我嘴里套出半个字!”
“呵呵。”
一旁的总旗凌云铠上前一步,脸上带着戏谑的冷笑。
“我看不必跟她废话。不如我们哥几个先尝尝这‘北斋先生’的滋味,看她还硬不硬气!”
这话一出,北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切的恐惧,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斗起来。
“凌云铠!”
沉炼厉声喝止,上前一步挡在北斋身前,眼神冰冷地扫过总旗。
“此女是要犯,需从她口中问出幕后主使,不是让你在此胡来!”
凌云铠被他一喝,脸上的戏谑淡去几分,却仍嘴硬道:
“百户,对付这种逆党,就得用非常手段!不然她嘴硬得很,能问出什么?”
“我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沉炼语气不容置疑,他清楚凌云铠的心思。
此人素来与他不对付,巴不得借此机会羞辱他,顺便抢夺功劳。
卢剑星在一旁咳嗽一声,缓和了紧张的气氛:
“好了,都别争了。二弟,你说的一日时间,可别眈误了。”
他虽认同沉炼的计策,却也对这女子的嘴硬程度没底。
沉炼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