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经略更远的俄罗斯沙皇国、波斯萨法维王朝、莫卧儿帝国、奥斯曼帝国等诸国。
彻底掌控丝绸之路。
朱由校的目光从来不止于两京一十三省。
就在皇帝正畅想未来的时候,薛贞、张经世两人当即起身,对着朱由校行了一礼,道:
“臣等告退!”
朱由校点了点头。
“好生办差。”
“是!”
薛贞、张经世二人缓缓告退。
待两人出了东暖阁后,朱由校伸了个懒腰。
他的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嗒”声,眉宇间的沉凝渐渐化开。
“老是埋在奏疏里,这身骨头都要锈了。
魏大铛,备驾,去内教场!”
魏朝正垂手立在阶下,闻言连忙躬身应道:
“奴婢遵旨!”
他快步退出去传旨,不多时,明黄的帝辇便从乾清宫偏门驶出,顺着西苑的石板路缓缓前行。
秋阳通过道旁的古槐枝叶,在辇上洒下斑驳的光影,风里带着菊花的清冽香气,驱散了政务带来的沉闷。
朱由校掀开车帘一角,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太液池,心中倒是有些怀念策马奔腾的感觉了。
未久。
帝辇抵达内教场。
御马监太监方正化早已领着几名小太监候在门口。
他身着青色蟒纹贴里,手里牵着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马鬃修剪得整整齐齐,额间一道墨色旋毛,正是御马监精心驯养的“雪骠”。
见帝辇停下,方正化连忙牵马上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躬敬又带着几分欣喜:
“奴婢方正化,恭迎皇爷!”
朱由校踩着小太监的背落车,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目光却径直落在“雪骠”身上。
这马见了生人不躁不踢,只是温顺地甩了甩尾巴,鼻孔里喷出两道白气。
他走上前,轻轻抚过战马的脖颈,触感温热顺滑,马毛像上好的丝绸。
“雪骠”似乎认出了他,轻轻蹭了蹭他的手心,朱由校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接过方正化递来的缰绳,左脚踩住马镫,腰身一拧,竟也动作利落地上了马背。
比起一年多前初次骑马时的生疏,此刻的他已能稳稳坐住,双腿轻轻夹着马腹,姿态有模有样。
“驾!”
他低喝一声,手中缰绳微微一紧,“雪骠”便迈开四蹄,沿着教场的跑道疾驰起来。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卷起他的龙袍下摆,教场边缘的旗帜在视野里飞速倒退。
朱由校只觉得胸腔里的郁气尽数散去,连呼吸都变得畅快。
这才是他想要的状态,不是困在暖阁里的文弱君主,而是能骑善射、有几分英气的帝王。
方正化带着几名御马监太监紧随其后,目光紧紧盯着马背上的身影,生怕有半分闪失。
直到“雪骠”的呼吸渐渐粗重,鼻翼渗出细密的汗珠,朱由校才缓缓勒住缰绳,战马减速后,他翻身下马,动作虽不算轻盈,却也稳当。
他拍了拍“雪骠”的额头,笑着赞道:
“这马养得好,脚力足,性子也温顺。”
方正化连忙上前接过缰绳,脸上堆着笑:
“能让皇爷满意,是奴婢的本分。
御马监的奴婢们每天都给它喂上等的苜蓿,还定时刷毛遛圈,就盼着皇爷骑得舒心。”
朱由校点了点头,说道:
“养这匹马的宦官,都赏十两银子,你就赏个二十两罢。”
方正化当即跪伏而下。
“多谢陛下恩赏。”
朱由校摆了摆手,说道:“起来罢。”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方才骑马时握着缰绳的手还有些紧绷。
“今日骑了马,倒觉得手痒得很。
方正化,你不是练过太祖长拳吗?
陪朕走两招,朕近来琢磨这拳法,倒也领会了几分要义。”
他说着,眼神里闪过一丝认真。
做皇帝虽不必逞匹夫之勇,可若连自保之力都没有,万一遇着不测,岂不是任人摆布?
哪怕只有三流武艺,关键时候也能多一分生机。
方正化闻言,脸上露出几分为难,却还是躬身应道:
“皇爷天纵奇才,奴婢这点微末功夫,哪敢在皇爷面前班门弄斧?”
“少敷衍朕!”
朱由校笑着迈步走向教场中央的演武台。
“输赢不论,就当活动筋骨。
你若敢让着朕,朕反倒不高兴。”
很快,两人便上了演武台。
演武台上铺着厚厚的青石板,边缘还摆着几架兵器架,插着长枪、大刀,阳光洒在上面,泛着冷光。
朱由校脱下外面的龙袍,只穿里面的素色紧袖袄,活动了一下肩颈,摆出太祖长拳的起手式。
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手抱拳于胸前,目光平视前方,倒有几分架势。
方正化不敢再推辞,也褪去宦官制式袍服,躬身行了一礼,才缓缓摆出起手式。
他自幼在御马监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