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的,就是把所有筹码押在一个号码上。哪怕那个号码看起来多么稳。”
“《华丽的角斗》角斗场里,如果只有一方,那叫什么角斗?”
小林感觉后背开始冒汗。他隐约猜到了社长想说什么。
“冲绳那边,”永田话锋一转,“进度怎么样了?”
“截至昨天的电报,外景拍摄完成约百分之七十。上周因为台风延误了三天,但他们正在赶工”
“告诉他们。”永田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用我的名义发电报。把这里发生的事情,海报、记者会、排片、试映评价,全部告诉他们。”
小林迅速记录。
永田顿了顿,每个字都象冰珠砸在桌面上:
“措辞严厉的催促!”
“是。”小林躬身。
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退出办公室。
小林靠在走廊冰凉的墙壁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背的衬衫已经湿透,紧贴着皮肤。
站了足足半分钟,小林才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朝财务课走去。他的步伐很稳,脸上已经恢复了财务课长应有的、精干而面无表情的神色。
但握着文档夹的手指,微微有些发白。
走廊尽头,窗外的东京天空,阴云正在聚集。
而在两千公里外的琉球群岛,晨光刚刚照亮海面。
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格外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