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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2 / 4)

,搁下茶盏,带着笑意的眼睛瞧着冼越,“冼大将军,便是我召唤的第一位武将。”

“换句话来讲,只要我一直嬴下去,便能将大胤开国武将尽收麾下。”

姜御月声音慢悠悠,“只是不知太初帝算不算武将?”

姜御月一唱三叹,“大抵算的。”

“太初帝虽为大胤开国君主,但其排兵布阵的能力不输功臣宿将,以次来推,太初帝自然也算开国武将。”

冼越眼睛慢慢眯了起来,“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连篇?”

“冼大将军愿意开口说话,便意味着已经信了大半。”

姜御月道:“否则冼大将军只会对我冷嘲热讽,而不是与我说话。”

“......”

“大敌当前,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与冼大将军推心置腹,更没有心力去消解将军对于太宗皇帝的刻骨恨意。”

姜御月单刀直入,“我只问将军一句话,您还想不想再见太初帝一面?”

冼越呼吸一短。

姜御月笑了起来,“若将军心里仍念着太初帝的知遇之恩,想让太初帝死而复生,便助我荡平北凉,收复大胤河山。”

“若不想,便只当我没说过这些话。出了这道宫门,将军便可蛟龙入海,再不受大胤所累。”

话毕,她手指微曲,指节叩在案几,发出一声轻响。

亲兵闷沉的脚步声响起,似是提了很多重物。

东西着实重,亲兵提着很吃力,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把东西送到冼越面前。

冼越皱眉去瞧,看到一个斑驳掉漆的檀木箱子,像是女人大婚时的妆奁箱子。

“打开瞧瞧。”

姜御月微笑。

冼越冷哼一声,一动不动。

亲兵看了眼不为所动的冼越,替冼越动手,掀开檀木箱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金灿灿。

不是金锭子,而是一些金钗镯子之类的金子制品——的确是女人的东西。

姜御月看着箱子里的首饰,捡起一支金钗,随手理着钗子上缀下的流苏。

可她没有金奴玉婢奉养出的一身好皮肉,她的手上有着厚厚的老茧,梳理流苏时,小巧精致的流苏挂在她指上,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挂在苍翠的松柏上。

姜御月垂了下眼,瞧了瞧自己指上的粗糙老茧,慢慢把金钗放回箱子。

真是可惜。

她还挺喜欢这些漂亮首饰的。

可世事艰难,她穿不了绫罗绸缎,更簪不了精致的发钗。

她的身上穿的是厚重而闷沉的甲,她常年提着枪与槊的手磨出血泡。血泡又磨成老茧,指腹拂过华服,华服会勾丝。指尖捻起珠钗,珠钗上的流苏会折断。

姜御月只觉惋惜,抬手看冼越,道:“实不相瞒,这是我最后的家当。”

“但如果送给将军,倒也不失一个好的归宿。”

“将军若不信我的话,便带着这些东西走吧。”

姜御月道:“乱世藏黄金,这些东西能让将军衣食无忧,安享荣华。”

冼越目光微微一滞。

姜御月轻笑一声,“大胤欠将军良多。”

“这些东西,就当是大胤对将军的补偿。”

冼越沉默不语。

他木这一张脸,把自己被姜御月卸掉的脚踝接回来。

脚踝微微活动,仍有些疼,但已能正常行走,他便站起来,俯身拎起装满金首饰的箱子,头也不回往外走。

箱子里全是黄金,很沉,纵然是他来提,此时也有些吃力。

于是他走得便不快,一步一步走下榕台,缓慢而沉默地往破了大洞的宫门走去。

“将军,一路好走。”

身后传来姜御月的声音。

女将的声音依旧带笑,话里毫无挽留之意,更听不出来情绪,与性格鲜明张扬热烈的太初帝完全不同。可不知为什么,却总让冼越想起太初帝,那个早在一百年前便死了的年轻帝王。

他们两个完全不像。

太初帝是千古一帝,而她是亡国之主,一个很快便会殉国证道的可笑女人。

可冼越却莫名烦躁。

萧瑟的秋风卷起他猩红的披风。

他踏在榕城的青石板街,仍有着天子心腹的威仪万千,只是世间已沧海桑田。

曾经气吞山河的帝王已长眠青山。

曾经不择手段的小人亦身赴黄泉。

曾经威加四海的王朝彼时摇摇欲坠。

曾经已辨万国来朝的盛世光华,此刻满目疮痍。

只有他,他还被留在这儿。

留在这个面目全非不见故人的榕城。

所以他为何要重生?

他重活一世的意义何在?

恩与怨已尽归尘土,他连报仇都提不起兴致。

冼越缓步往前走,恍惚觉得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

早在一百多年前,陛下也曾这样招揽他,把自己的全部家当放在一个箱子里,问他要不要跟随他。

陛下招揽他的方式必被史官记录,然后被大胤的末代皇后翻阅。

随后在一百年后,姜家的后人学着陛下招揽他的方式,画虎不成反类犬地又用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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