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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你就像玫瑰一样(7 / 11)

,缓缓向上勾画着不存在的纹路,“有时候只靠我凭空猜测的游戏实在让我厌倦。”

权至龙的眼睛紧闭着,嘴唇紧抿着,身体紧绷着,看上去太狼狈了。

说真的,李艺率实在不想勉强他的。

可她实在舍不得就这样丢开他,也实在讨厌这种让她感到苦恼的现状。

我实在想要得到。

既然你不愿意向我坦白,那就只能由我亲手打开亲自窥看了——李艺率在心里这样默念着,悄悄说了一声抱歉。

“还记得我们在柏林的老房子里,看到过的照片吗?我和你说起过的……维肯。”

她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不紧不慢地落下,声音轻缓地说起自己童年的快乐,说起那个午后的失落——末了,嗓音慢悠悠拂过耳际:

“很早之前我就说过,我讨厌狗。但如果非要我选的话,它必须得先学会满心满眼只看得到我一个人才行。”

“这是几乎可以涵盖我一切情感价值观的标准——小权,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都可以,但你必须也要付出同样价值的东西……”

这么说着,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直了身体,好整以暇地看向他——“现在,轮到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

话音落下的瞬间,权至龙又仿佛被扼紧了咽喉。

他张着嘴除了喘气以外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上所有能用来伪装的肌肉都被抽空,完全瘫痪。

胸腔像被铁箍箍住,一圈一圈地收紧,眼前也白茫茫一片:

“……我还有的选吗?”

喉咙终于挤出一个压碎的嗬喘,随后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

“我早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他猛地抬起头,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一字一句都像是从撕裂的胸腔里硬挤出来的: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逃开吗?你以为我不会感到恐惧吗?你以为只有你在承受煎熬吗?!”

他说起那些患得患失的日夜,心底那疯狂滋长的嫉妒: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在我没有靠近你的时候,有一个人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我没办法……我根本就没办法!我甚至不能去嫉妒他,更不能责怪你……我到底算什么啊!”

他哽咽着,语无伦次,又断断续续提起了曾经:“你以为我没有试过要远离你吗?你以为我没有试过要找另外一个人去代替你,去假装没有你我也可以好好生活吗?可我根本就做不到!只要一靠近别人我就只感觉到窒息和痛苦……我满脑子只想要你!”

在这样一个剥离了伪装,防线彻底崩溃的时刻,权至龙终于坦诚了一切——

他说起自己的焦渴,说起一直以来填补不满的空洞,说起患得患失,说起害怕被轻易抛下,说起粉饰太平,说起从高中时的暗恋,说起尝试过好多次想要找人代替却悲哀地发现这根本就做不到……在羞耻又煎熬中,他终于坦白了那些最阴暗的念头,最软弱的恐惧,最不甘的渴望。

胸腔尖锐地起伏攫取空气,经由肺部拉扯出不堪重负的呼哧声,眼泪失控地夺眶而出,词汇破碎又混乱:

“我早就被驯养,被打上印记,被套上项圈,早就属于你了!现在你要把绳子解开,说要让我选……我怎么选?倒不如像现在这样一直折磨我,反正这就是你最擅长的事!”

此情此景真是荒唐。

如果这时候有第三个人望进来,就会窥见权至龙皮肤**,满脸斑驳的泪痕,五官扭曲成不堪重负的模样。而在他身前一直抱着手臂的李艺率脸上竟忽然有古怪的笑意——

她的瞳孔明明灭灭,形状姣好的嘴唇轻轻抿起,睫毛如两尾蝶在微风细雨中振翅。似乎是终于确认了什么,确认终于已经完整得到……李艺率俯下身,贴向那枚几近崩溃的嘴唇。

舌头叠在一起,擦过微钝的虎牙。

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可权至龙整个人却仿佛击中一样,变成扁扁小小的一片,黏在李艺率的嘴唇上,全凭本能在用牙齿和舌头打架。

呼吸相融,前额相贴,脸上咸涩的泪滴被湿漉漉地舔舐,仿佛一切难过都被她尽数吞下去了。

权至龙目眩神迷,而后听见带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就是我想要的。作为交换……我也会给你一直渴望的。”

灵魂被撬开一条缝隙,封闭的嘴唇被亲吻咬开,刚刚因为崩溃而紧闭的双眼被温热的吐息唤醒——

权至龙整个人被强行打开。

他看见李艺率身上那件雾霾蓝色的真丝睡袍敞开,滑落,轻飘飘地随手扔向一边,继而朝他伸出手。

他们终于又变得一样了。

他们终于毫无遮掩地袒露在彼此眼中,毫无阻碍地贴在一起,毫无保留地交付出灵魂。

两座漂泊太久太久的孤岛终于在潮汐的引力下碰撞。

仍然是白皙均匀的肤色,仍然是纤细匀称的骨骼,仍然发散着诱人跪拜的光泽……顶灯仍然打在她的身后,在她头顶撑开圣洁的光晕——如执掌裁决的权柄,神祇终于降下垂怜。

权至龙头重脚轻目眩神迷,却再也移不开视线。

脊椎发麻,无数蝴蝶振翅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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