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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你就像玫瑰一样(6 / 11)

闻言,权至龙终于露出一个仿佛劫后余生一样的笑脸,忙不迭地抓住她的手,将指尖塞入缝隙,与她十指紧扣。

酒店顶层的豪华套房,李艺率打开房门招呼他走进,没去多看一眼落地窗外璀璨的灯火,自顾自领着他走进卧室,丢下一句随便坐就径直走向浴室。

水声淅淅沥沥地响起,热气顺着缝隙氤氲而出。

权至龙僵坐着。

片刻后,他站起身绕着室内转了一圈,像某种刻板动作。他打量被换上真丝床单看上去分外柔软的睡床,拉开酒店床头柜的抽屉,又拉上窗帘,颇有些手足无措地在原地来回踱步,继而又重新僵坐回去。

真奇怪。

明明是分外旖旎的氛围,可他却不知怎么的忽然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李艺率披着雾霾蓝色的真丝睡袍带着雾气湿漉漉地走出来,皮肤熏得粉红,发尾还残存着水汽。

她随手将散落的发丝别向而后,走向他,居高临下地看向他:

“我最后再确认一次。无论什么都愿意做,对吧?”

不妙的预感愈来愈强烈,权至龙的喉咙发紧,脊背上的寒毛竖起,却怎么也生不出反抗的心思,只好僵硬地点头。

“那就好。”

李艺率又说了一次,喉间咕哝成有些古怪的语调,似笑非笑地望进他的瞳孔深处:

“现在,脱衣服。”

*

随着时代的发展,衣服被赋予了远超御寒遮体的象征意义,逐渐演变成人们最直接的社会符号。

它是个体自主的体现,是构建自我认同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我们和外部世界之间所建立的心理缓冲带,以帮助我们构建自信和安全感,应对各种复杂的场合——

而脱下衣物的动作,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便如同剥离自我,回归至完全不设防的状态,从“社会人”被剥离为“自然人”,暴露最原始的脆弱。

李艺率没有再重复第二遍,甚至没有用眼神催促,只是安静地束手站着,看他如同被摁住肩膀一样动弹不得。

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布料摩擦皮肤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已经剥除了所有外在的伪装,整个人像被抽空一样,僵直地坐进椅子里:

完全**。

被迫回到了最原始的状态,连最薄弱的防线都不复存在。

空气变凉,毛孔收紧。明明是盛夏的天气,室内开了恒温空调,可他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着颤,心跳被压进了喉咙里,噗通噗通地跳得耳膜嗡嗡作响。

眼前是李艺率松松垮垮地系着真丝睡袍。肤色白皙均匀,纤细地隐匿于布料之下,发散着诱人拜服的光泽。

可他不敢抬头,只能将视线死死钉在地面。

有东西一寸寸刮过他裸露的皮肤,被彻底洞穿,无所遁形,无处可逃……权至龙只知道自己整个人都被剥开了。

不,不只是身体,远不只那么简单。

在这样一个极度失权的时刻,那些被藏进他灵魂深处的东西,连带着最阴郁的一面也在这个瞬间被从漆黑的缝隙里一并被挖了出来——脆弱,自私,羞怯,恐惧,渴望……全都被迫摊开在灯光下。

耳边忽然响起一声轻笑:

“小权你这家伙……在这种时候竟然也……”

在这样一种近乎被轻视的羞耻之中,权至龙难以抑制地弓下腰,整个人病态地燃烧着,牙齿挣扎地打着颤。

太烫了,太冷了,太狼狈了,太羞耻了……太窒息了。

意识在屈辱与渴望间摇摆,全身血液同时涌向皮肤表面,而他像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蝴蝶,所有华丽的鳞粉和精致的纹路都在强光下失去了迷惑性,只剩下脆弱易碎的本质。

在这一刻,

这个煎熬的时刻,权至龙只觉得身体裸露在外的部分被抹掉了,消失了,不见了。

骨骼被抽离,身体变得透明,灵魂被剥离了形体摊开暴晒——每一寸褶皱都被轻易揭开,被审视,被斟酌,被选择,被重新定义,被覆上再也无法抹去的烙印。

抱抱我。

李艺率。

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抬起头,失焦的瞳孔紧缩着望进那双深不见底的暖棕色,清晰地窥见自己在那湖水里溺水的倒影。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终于得到了安抚——尽管动作敷衍又不甚熟练,但那双漂亮的手的确实实在在地落了下来,分享着并不算温暖的体温。

权至龙这才有了些活着的真切实感。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是在折磨我吗?

长久低头不见光,视觉残像里尽是一片混沌。而李艺率居高临下,水晶吊灯在她头顶撑开光晕,几乎要让他眩晕,只好又仓皇地阖上眼睑。

她终于开口了:“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吧?是以为我在故意折磨你吗?”

“不,远没有这么简单……”

李艺率轻笑,略有些沙哑的嗓音轻飘地在耳畔拂过:“我一直在说,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前提是你必须让我知道……可是小权,”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尾巴似的脚尖落在他的脚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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