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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梦(3 / 4)

,近乎祈求着说:“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阿衍?他分明已回了闻家,却为何又不愿意见我了?谢尘安被掐得一痛,咬紧了牙勉励维持着世家公子的风范,温声道:“闻夫人,您先放开我,我并不知道闻清衍在哪里。”这是闻家,又不是谢家,他怎么知道闻清衍住哪间屋子?他环顾四周,松鼠早已不知道跑哪去了,这附近也没个侍者,只得问道:“不知闻如危何在?我替您将他寻过来,他也许知晓闻清衍此刻正在何处?宋秋聆却哀哀说:“我问过如危,他说阿衍不愿见我。可我不信,阿衍怎么不肯见我?莫非他仍在生我的气?可是我当年若不狠下心来将他逐出家门,那闻至玉恐怕已将他……将他…

宋秋聆忽然不愿再说。

起初,她生下这个孩子时,的确是抱着让他替她续命的想法,可是、可是…可是当他出生后,她抚摸着婴孩细嫩的肌肤,听着他奶声奶气喊她娘亲,却怎么也不忍心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个无辜的孩子,他应当有属于他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一个用于延续生命的工具。

她拒绝了闻至玉的请求,可她知道闻至玉并不会死心。闻家有家规,不得修习术法。因为闻家人一旦修习术法,便会影响其与器物之间的感应,无法将“天工开物”修至最高层。她只希望这个孩子快乐健康活下去,若能够陪伴他一起长大更好。可她没料到,那本突然出现的术法书打破了这一切的平静。那个孩子,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不过她想着,若是能让他离开闻家,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倒也不失为一件坏事。

可是她没有想到闻至玉会心狠至此,废去了他的武脉,那段时间,她日夜难眠。

不能习武还带着一身伤的少年,该如何活过那个寒冷的冬天呢?宋秋聆却不敢对任何人展露出她的忧愁,她本就依附于他人而活,又怎能做到为人遮风挡雨呢?

她想,她应当是个不合格的母亲。

幸好,幸好。那个孩子活下来了,她还来得及对他说出这些年未能出口的那句对不起。

末了,宋秋聆松开抓着谢尘安胳膊的手,无措跌坐在地。谢尘安手脚不知还往何处放,心说可别被人看见了,以为是他把闻夫人给推倒了。

不过好在,宋秋聆很快抓着栏杆自己爬起来了,她缓慢摸着栏杆往前走,华贵的衣裙上印上一大片污渍。

此可仍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眼见了闻夫人就要离开走廊步入雨中,谢尘安只得快步走上前,替她撑伞,同时也摇了摇廊下铜铃,试图将闻家下人唤出来铃声一阵阵响过,来人却是闻如危。

“你怎在这里?”

闻如危的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太欢迎他,谢尘安心想也是,毕竞谁会欢迎一个深更半夜不请自来的人呢?

谢尘安面露抱歉,如实将自己的来意与他说了一遍,又指了指闻夫人手中那封被雨水打湿的请柬。

闻如闻面色依旧没见缓和,他抽出闻夫人手中请柬看了下,冷淡做了个送客的手势,“我会转告家父,闻家暂无空房,夜已深,谢公子还请离开吧。谢尘安就这样被推倒了闻家大门外,他现在屋檐下茫然挠了挠脑袋,“哎”了几声却没好意思说出他的油纸伞还没还给他呢。以及……他买的烧鸡好像落在闻府中了。

谢尘安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后,再次翻墙进了闻家。倒也不是馋他的烧鸡,主要是想把那只会说话的松鼠找回来。墙翻到一半时,谢尘安与墙下另一人措不及防对上眼神,他惊讶的想法了嘴巴,“贺……贺楼小姐……你……“你也有半夜做贼的爱好啊。贺楼茵嫌弃地朝谢尘安翻了个白限,“谢公子不当君子改当贼了?”谢尘安瞧见她肩头那只肥溜溜的松鼠,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他半夜做贼到底是因为谁?但眼下实在不是个纠缠此事的好时机,他从墙头一跃而下,隔着五步的距离与贺楼茵说话。

贺楼茵听完后淡淡扫他一眼,“带我去看看那个阵。”谢尘安小心翼翼地在前面领路,二人一松鼠很快就出现在了大阵面前。阵边站着闻家的十二兵人。

贺楼茵闭了闭眼,对谢尘安问:“谢公子,你的武学如何?”谢尘安如实道:“你知道的,我修的乐道,不擅打架。”贺楼茵磨了磨牙,“你真没用。”

谢尘安”

这时松鼠说:“闻家的十二兵人几乎每位都有生死境的实力,阿茵,你不是对手,我们先去找阿衍。”

贺楼茵看着不断重新燃起的金色符文,深深呼吸几口气使自己冷静下来。她现在感应不到本命剑的下落,如果强行召唤,恐怕会使此刻生死不知的闻清衍失去最后一道保命符。

这时松鼠碰了下她的耳垂,奇怪说:“阿茵,你的耳坠何时掉了一个?”嗯?耳坠?

贺楼茵眼中重新燃起希望,她取下右耳的耳坠放在掌中,缓慢调动真元渡入其中,心中默默祈祷着可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她紧张盯着耳坠的动静,直到一根红线从耳坠中飘出。她扬起眉来,脚步匆匆往前走去,“走,小小白,我们去找阿衍。”谢尘安在原地站了片刻,最终也拎着烧鸡跟了上去。来都来了,先凑个热闹吧。

闻清衍花了好一会才弄清楚他此刻被闻如危关在一处虚境中,而虚境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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