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长脑子?父皇把母后当眼珠子似的护着,你们倒好,敢在她身上又亲又咬留印子,这不是挑着他的雷区蹦跶,是拿着锤子砸他的雷区!”
萧翊疼得龇牙咧嘴,伸手扒开他的手,委屈巴巴地嘟囔:“我就是觉得母后脖子上的印子好看,想跟她一样嘛……”萧景晟也跟着点头,小手还攥着个布偶,眼神里满是无辜。
一旁的萧恪礼急得直转圈,突然眼睛一亮,凑到萧尊曜身边压低声音:“哥,要不……咱们让念棠和锦年去劝劝父皇?你想啊,父皇最疼两个妹妹,只要她们撒个娇,说不定父皇就消气了,也不用让咱们去看那场面了!”
萧尊曜眼前也闪过一丝光亮——他这两个妹妹,一个娇俏灵动,一个温婉贴心,向来能把萧夙朝哄得眉开眼笑,或许真能救他们一命。他立刻起身,从袖袋里摸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找到萧锦年的号码拨过去,听筒里却只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心一沉,又连忙切换到萧念棠的号码,可结果依旧是关机提示。萧尊曜盯着手机屏幕上“已关机”的字样,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他缓缓放下手机,语气里满是绝望:“完了,彻底废了。这姐妹俩不知道在哪儿玩疯了,手机全关了,连个求救的人都找不到。”
萧恪礼凑过来一看,见手机屏幕上确实是关机提示,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声音都带着哭腔:“那怎么办啊?总不能真去养心殿看吧?要是真看了,别说父皇事后算账,我自己都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萧翊和萧景晟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停下手里的玩具,怯生生地看着两个哥哥。萧翊拉了拉萧尊曜的衣角,小声问:“大哥,父皇是不是真的要生气了?会不会把我们再挂到摘星楼啊?”
萧尊曜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底只剩下破罐破摔的决绝:“挂摘星楼都是轻的。现在咱们只能祈祷,去养心殿的路上能遇到母后身边的人,让她赶紧给父皇吹吹枕边风,不然……”他没再说下去,可那未尽的话里,满是对接下来遭遇的恐惧——毕竟,惹疯了护妻如命的萧夙朝,后果谁都不敢想。
话音刚落,东宫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太监小禄子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脸色惨白得像张纸,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回话:“太、太子殿下,睢王殿下,陛下……陛下让奴才来催了,说再不去,就、就亲自来‘请’各位殿下过去!”
萧尊曜的心脏猛地一沉,捏着手机的手指又紧了几分,指节泛出青白。他强压下心头的慌乱,沉声道:“知道了,孤与睢王这就带着翊儿、景晟过去。”
小禄子颤巍巍地应着,却没敢起身,只缩在一旁等着。萧恪礼站起身时腿都在打颤,凑到萧尊曜耳边压低声音:“哥,真要去啊?要不咱们跑吧?”
“跑?”萧尊曜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这皇宫到处都是父皇的人,你能跑到哪儿去?真跑了,才是把过错坐实,到时候别说咱们,连母后都要跟着受牵连。”他弯腰抱起还在发懵的萧景晟,又示意萧恪礼牵上萧翊,“走吧,既躲不过,就只能去了。”
一行人刚走出东宫大门,就见养心殿方向来的侍卫已经守在宫道旁,个个面色严肃,一看就是奉了死命令。萧尊曜深吸一口气,带头往前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萧翊被萧恪礼牵着,小手紧紧攥着哥哥的衣角,小声问:“二哥,父皇会不会打我们呀?”
萧恪礼摸了摸他的头,强装镇定:“不会的,有大哥在呢。”可他自己心里也没底——萧夙朝发起疯来,连澹台凝霜都拦不住,更别说他们几个皇子了。
没一会儿,养心殿的殿门就出现在眼前,殿内隐约传来澹台凝霜压抑的呜咽声,听得萧尊曜几人脸色更白。守在殿外的李德全见他们来了,连忙上前,脸上带着为难的神色:“太子殿下,陛下在里面等着呢,您……进去吧。”
萧尊曜闭了闭眼,推开殿门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殿内暖炉烧得正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又压抑的气息,萧夙朝正俯身压在锦榻上,一手钳着澹台凝霜的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紧紧扣着她的腰,听到动静才缓缓抬头,眼底的疯狂还未褪去,看向他们的目光冷得像冰:“来了?正好,好好看着,朕是怎么疼你们母后的。”
澹台凝霜听到孩子们的声音,瞬间挣扎起来,眼泪汹涌而出,对着他们急声道:“你们快走!别在这儿!”
可萧夙朝哪里会给他们走的机会,他加重了扣在澹台凝霜腰间的力道,迫使她停下挣扎,眼神阴鸷地扫过萧尊曜几人:“谁敢动一步,朕就废了他的爵位,把他扔进宗人府,一辈子不准出来!”
萧尊曜几人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萧翊看着榻上满脸泪痕的澹台凝霜,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父皇坏!你放开母后!母后疼!”
萧夙朝听到萧翊的哭喊,动作猛地一顿,眼底的疯狂褪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冷意。他缓缓直起身,锦袍下摆还沾着暧昧的褶皱,却丝毫不顾形象,一步步朝着萧翊走去,阴影将小小的身影完全笼罩。
“你二哥像你这么大,顶多就是薅朵御花园的花,给朕的猎鹰剃秃几根毛。”萧夙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