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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塌之始(三合一)(2 / 7)

茸的,甚是可爱。”桑娘说,“那时我刚成亲,心里实在喜爱,想着如果有了女儿,也要她穿一穿这些暖和又舒服的物件。"<2阿念平日里不爱打扮。

但是听桑娘这么一说,又期待得很。2

“要穿,要戴!"她欢呼,“哪怕天儿暖和了,我也要戴脖子上,让别人瞧见这么好的东西,它!在我身上!”

桑娘一巴掌呼过来:“你还敢催我做事。"<3阿念一溜儿烟跑回卧房。

夜里睡下,她将近日来所有的经历讲给桑娘。最后说到秦屈:“裴怀洲和秦屈,都将容鹤先生当成了天,如今竟有些魔怔了,凡事都要争个对错输赢。1」“不过……“阿念想了想,“如果娘突然有一天收了别的弟子,说我处处不如另一个,我也要发疯的。”

“如何发疯?”

“把睡觉的时辰再缩短些,处处都要做得更好,要让你挑不出错,要把新人打得痛苦流涕奉我为王。”

“你是什么山头的野猴子么?"桑娘真想再盖阿念一巴掌,“睡觉。”阿念裹着被子哼哼唧唧。<1〕

半响,总算要入睡,却听见桑娘低语。

“若他们不止是为了争输赢……真真切切动了情,真心想与你在一起,你会怎样做呢?"<1

阿念没有回答。

她睁着眼睛想,情爱又不是什么要紧事,情浓时彼此依偎,情散时各自过活。适合来往的,以后还可以继续来往,应当决裂的,此生也不必再联系。2动情不是什么稀罕事,她自己就很容易动情。讨厌的人,偶尔也有喜爱之处;喜爱之人,有时也难免厌烦。<2

如此说来,她大抵无法与谁长长久久。心里也不可能只住一个人。这可真公平。对谁都公平。

这一夜,道观的裴怀洲没能等到阿念。清晨雾气蒙蒙,他下山回郡府处理政务。因着顾楚抓了温荥,郡府里如今乱成一锅粥,得他主持公道才行。要压制住蠢蠢欲动想杀人的顾楚,要妥善处理囚牢里的百姓,还要安排些传话的唇舌,将温荥私通五皇子的秘闻捅出去。靖安卫被锁在最肮脏烂臭的水牢。温荥单独一间,免去浸水的苦楚,但也身处地牢,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地上虫蚁乱爬。<1能把这些人全都抓进来,多亏了顾楚。作为郡都尉,他直接调动郡兵,奇袭城南废仓,抓捕靖安卫,现场还杀了几个反抗的。如今人都关进牢里了,顾楚还不满意。他想拿着谋逆的罪名,速速斩杀温荥,可这事儿得呈报建康,过了明路,等廷尉裁决之后,才能动手行刑。如此,也免得新帝倒打一耙,问罪吴郡官吏。

裴怀洲亲自写了一份奏疏,呈明温荥种种罪名。又请郡府所有官吏落笔姓氏。借着秦屈文章的东风,他授意下属撰写一份请命书,匿名张贴在城中,邀请相熟的世家子弟前去响应。

有世家开路,寒门子弟自然不甘落后,纷纷在请命书署名。再后来,城中老少,工匠农户,也都闻讯而来,要在长长的绢布上画押。一时间街巷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有人披麻戴孝,哭嚎着要在请命书上摁手印,有人痛陈温荥罪过,将秦屈的檄文高声念诵。扮作郎君的阿念挤在人群里,看着这幅景象,竟不知哪些人是真心,哪些人是假意。

裴怀洲在造势,这场声势浩大的请命阵仗,不是为了逼迫皇帝点头,而是让天下人知晓他的名字。2

清脆鸾铃自远处飘来。阿念扭头,望见侧方车队。身着素白澜衫、头戴葛巾的两个青年在前开路。他们手持漆杆,杆头悬木牍,上刻一个秦字。再往后,是四名腰佩长剑的青衣雅士,行走在牛车周围,目光平和,气质沉稳。阿念目光落在那辆黑漆双辕牛车上,未见什么繁复装饰,但木料瞧着就极为名贵。窗牖悬挂轻薄素纱,隐约可见内里人影绰约。车队经行之处,涌动人潮纷纷退散开来,自动让出一条长道。阿念站在道旁,看队伍经过身前,一直走到张贴着请命书的城墙前。车厢内的人并没有下来。只有轻柔嗓音逸出车帘。“溟惭愧,身体不适,劳烦诸位先生为我读一读请命书。"2便有青衣雅士出列上前,朗声读出绢布墨字。阿念已看过请命书,知晓裴怀洲征引了许多秦屈的措辞,痛陈温荥劣迹,恳请天子降罪靖安卫,为吴县换来天理昭昭。

这请命书,也点到了温荥私通五皇子的罪行。但却没有提秦氏。

没有说五皇子原本栖身何处。

“萧澈与温荥私会城南废仓,都尉果决,已一并抓获……罪证确凿……在响亮的念诵声中,阿念默不作声打量牛车纱帘。五皇子根本不存在,裴怀洲当然也没抓到萧澈,无非是假借名目罢了。至于裴怀洲如何给这个谎言收场,并不需要任何人操心。他本就擅长无中生有,伪造物证。“原来是这么回事。"车厢里的男子轻叹一声,“前些日子我缠绵病榻,家里生怕我受了惊吓沉疴难治,便顶着骂名不肯为靖安卫敞开大门。如今我好些了,总算能出门,看到诸事已了,心里快慰又羞愧。溟也帮不了什么,就让这请命书,也添上我的名字罢。”

车帘终被掀开。远近人群寂静无声,痴痴望着车厢中缓步而出的青年。阿念也跟着凑热闹。然而她伸长了脖子,也只能瞧见对方被斗篷遮掩得严严实实的背影。流云月光似的冰纨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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