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树下的视线,挑了一条安全又平稳,但距离相对较远的路线,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轮椅滚动在石板路上,发出咔咔咔响声。
老槐树下。
卢丹桃看着眼前的大只佬,心里极其激动。就在刚刚,她终于从男主口中确认他的真实身份。尽管未能亲眼看到他腰腹之间的心形印记,毕竞……卢丹桃往后一瞥,朱四娘子还在这。
但是,严云亲口跟她说是有,还说了印记的来龙去脉,以及他的过往生平。全部都跟分析文对上了!
严云就是男主!严云就是捡漏王。
“你这个名字本来就叫严云吗?"卢丹桃看向严云,问道。其实她一直都对那片8.0分析文里面的说严云是薛鹞替身的暴论有点好奇。毕竟作者总不会是没读过这两个名字就写出来了吧。男频文男主诶!
严云挠了挠头,“那倒不是,义父给我取的。”“义父?“卢丹桃蹙了蹙眉,“你义父是谁?”话音刚落,便见眼前的大大只佬双眼骤然一亮,朝着她身后的方向,喊了一句:“义父!”
以此同时,背后一道温润的男声自身后响起,带着淡淡的笑意:“你们二人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卢丹桃:…
为什么她觉得这句台词这么耳熟。
她回过头,薛翊坐在轮椅上,浅浅笑着:“卢姑娘。”而刚才还站在她身侧的严云,此刻已大步越过她,快步走到薛翊的轮椅前,恭敬地躬身行了一个大礼,声音洪亮:“义父!孩儿回来了!”卢丹桃:…
她觉得这个场面太惊悚了。
仿佛在现场看到张飞在喊赵子龙义父。
卢丹桃默默地扭过头,决定暂时忽视这略显冲击的场面。她将视线转向站在轮椅后面的薛鹞,快步走了过去,满脸写着关心:“你伤口怎么样了?”
薛鹞垂眸,回道:“无碍。”
“真的吗?”
“嗯。”
卢丹桃松了口气。
这狂热痴迷她的少年,真的太癫了。
幸亏没有得破伤风,不然她身在曹营,小命难保。薛鹞视线在她满是担心的小脸上不着痕迹地扫了一圈,又抬起,望了望头顶繁茂的槐树树冠。
许是已然到了树下,这处的日光竟没有方才那般刺眼,变得柔和了许多。他又收回视线,落在正与薛翊一副父子情深的严云身上,很是随意地问道:“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哦,对了。”
经薛鹞这一提,卢丹桃才恍然想起来。
“二公子。"“她立刻转身,快步走到薛翊跟前,“严云说你什么都知道,那你知道寿州城那个寡妇的事吗?”
薛鹞下意识以为她喊自己的名字,回望了过去,头卡到一半才反应过来,默默又转了回来。
薛翊闻言,用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回忆片刻,才浅笑着:“似是听过。”
卢丹桃双眼发亮,往前凑了凑,整个人差点挨到严云旁边。“这事是怎么一回事呢?”
薛鹞瞥见她那几乎要凑到严云臂膀的身形,目光微微一沉。随即转向不远处正端着木盘,给众人端上豆浆的朱四娘,起身径直走了过去,默不作声地伸手帮忙端取。
薛翊边回忆着,声音如同夏日的微风,舒缓而清晰地娓娓道来:“那寡妇名为梁芸,早些年丈夫在北蛮进犯之时离世,与独女相依为命。”“那姑娘正值二八年华,与卢姑娘一般年纪,长得花容月貌,引得多方求娶,芸娘左思右想,相中了同村的村长家。”“那村长儿子已是童生,脾气温和,待人有礼。这本是桩不错的姻缘。”卢丹桃蹙了蹙眉,“然后那姑娘在此时认识长得特别好看的俊美男子?”未等薛翊回话,朱四娘的声音便插了进来。“先喝豆浆,再慢慢聊天。”
“哦。"卢丹桃刚想转身去帮忙,却见一只修长的手端着一只粗陶碗,稳稳地放在了她面前的石桌上。
随即,那只手的主人,用眼神示意她向旁边挪动一下。“你干嘛要我移开?"卢丹桃回头瞪向薛鹞。薛鹞语气淡淡的:“你往旁边让一让,免得待会儿不小心碰洒了豆浆。”卢丹桃低头看了看那碗距离她手臂甚远的豆浆,又抬头看了看一脸理所当然的薛鹞。
不是这哪里会碰到了?
哦,她懂了。
卢丹桃突然灵光一闪,轻声看着薛鹞:“你要是吃醋你就直接说。”薛鹞:…
他何时吃醋,这笨蛋真的惯会强词夺理。
他懒得与她争辩,自顾自地顺势在她与严云之间坐下。薛翊的视线在自家小弟与卢丹桃之间转了一圈,才缓缓开口,“那么我继续?”
卢丹桃立刻被拉回了注意力,重重点头:“嗯嗯。”说完,她还特意用手指了指刚刚坐定的薛鹞:“你不用管他。”薛鹞:…
他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他懒得理这个笨蛋。
“嗯。"薛翊端起自己面前那碗豆浆,轻呷了一口,才继续方才的叙述,“没错,就在两家请了媒人上门之后。”
“那姑娘便在鬼诞上结识了那俊美男子。”“鬼诞?”
“鬼诞,乃是寿州一地独有的习俗。"接话的是坐在一旁的薛鹞。他虽未回头,声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