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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4 / 5)

清晰地传来,“当年北蛮人铁骑南下,在边境各地大肆屠城,其中属寿州最为严重。

寿州城内十室九空,家家户户悬挂白绫,哀鸿遍野。后来,幸存下来的百姓为了迎接客死异乡的亲人的魂魄归来,便将七月中的某一日,定为鬼诞。”

“虽叫鬼诞,听起来阴森,但实则带了祭奠与庆祝并存的节日,是本地颇为重要的一个日子。"薛翊接过话头。

“所以,那姑娘就是在鬼诞那天的热闹里,对那个俊美男子一见钟情的?”卢丹桃蹙蹙眉推测道。

不至于吧?

一见钟情,得多好看。

她瞥了眼薛鹞,比这王八蛋还好看?

谁知薛翊却摇了摇头:"非也。”

“是在那姑娘出事以后,他们二人才相爱的。”“出了什么事啊?”

“中了邪祟。”

“邪祟?”

“是。"薛翊点头。

“传闻自鬼诞之后,那姑娘的气色便一日差过一日,面容日渐憔悴,且时常于夜半时分,听到窗外有人叩击之声,清晰可闻。”更诡异的是,她变得无法进食,吃什么便吐什么,腹部却反常地渐渐隆起,如同怀有身孕。”

“最终,竞在床榻之上,诞下的并非婴孩,而是一大堆虫子。”“虫…虫子?”

卢丹桃猛地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往薛鹞方向靠了靠。她听不得这个,她这辈子最害怕的除了变态就是虫子。感觉到身侧传来的细微动静和骤然靠近的温热,薛鹞垂眸瞥了一眼,只见那只纤小白皙的手,正偷偷偷偷伸到他衣角,然后紧紧拽住。他几不可察地扬了扬眉,目光随即又不经意地扫过坐在对面的严云。只见那高大少年此刻也是满脸的惊恐紧张,双手紧紧捧住自己面前那碗豆浆。

因为用力过猛,碗中的豆浆在他的动作下剧烈晃动,几乎就要从碗沿酒出来。

薛鹞蹙了蹙眉,心头很是不懂。

二哥这几年究竟是如何训练手下的?

这阿严长得如此魁梧雄壮,竞能因为虫子而惊恐至此。他眼睛又扫过卢丹桃写满紧张的侧脸,微微挺直了胸膛。若是如此,莫说行军打仗。

如若同行中有女子,岂不是需要女子保护?“那芸娘当时见到女儿如此情景,也与你们一般,又惊又恐又心疼。“薛翊继续说道。

薛鹞闻言,嘴角再次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二哥这话说得,未免有失偏颇。

在场仅有二人吓得不行。

这话说的像是他也恐惧虫子一般。

“然后呢?"卢丹桃说道。

薛二公子不疾不徐地又喝了一口豆浆,方才继续:“事已至此,还能如何?那芸娘自是心急如焚,四处延医问药,几乎寻遍了城中所有有名的大夫,甚至一些游方郎中,可无人能根治。”

“直到一个月后,寿州来了一位云游道人。”“此事我知晓。”

朱四娘子处理好众人的豆浆,也坐下来搭上了话,“这事我也曾听对面的王大婶说过。”

“听闻那云游道人被芸娘求到跟前,仔细查看了姑娘的情况后,便断言道,姑娘会遭此劫难,全因在鬼诞那日,看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被那东西种上了鬼种。”

“如若解决,就必须要将姑娘送回去。”

卢丹桃一怔,送到哪里去?

“自然是送回到那鬼的身边去。”薛鹞清冷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卢丹桃愕然:“鬼的身边?”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向薛鹞,却猛地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竞已与他靠得极近。少年的体温隔过衣服传来。

这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地宫中,他给予她的那个短暂却温暖的庇护怀抱。卢丹桃脸上一热,咬咬唇,飞快地转过头去。薛鹞目光流转,若有所思地停留在她那只如玉一般透着粉红的耳朵上。薛翊又笑:“那寡妇自然是不相信的。”

“也是,这世上哪来的鬼,所有的鬼和神,届时有人在装神弄鬼罢了。“然后就出事了?”

“嗯。"薛翊点头。

“她不信,但事情由不得她不信,那姑娘自从生出虫子以后,身体便急剧衰败,日渐消瘦,原本丰润的面颊深深凹陷下去,整个人瘦得几乎只剩骨架,气息奄奄,眼见着就要油尽灯枯。”

“芸娘至此,已是走投无路,只得将那云游道人当作最后的救命稻草,死马当活马医,到道观之中,寻了那云游道人。”“万幸,那云游道人还未曾离开。”

“所以,那姑娘是被送到了鬼的身边,而不是被卖的?”“是被卖的。"薛翊笑了一声,指尖点点扶手,“被卖给了鬼。”“那云游道人让芸娘将女儿送至城外乱葬坟处,芸娘如何能肯?跪在地上哭求了好久,几乎要昏厥过去。”

“云游道人见她爱女心切,实在可怜,似有不忍,沉吟许久,方才给出了另一个替代之法。”

“便是寻一位八字极硬,命属纯阳的未婚男子,与那姑娘结成名义上的夫妻,以其阳刚之气,或可压制乃至化解那鬼种。“而他们找到的那个纯阳男子,就是后来出现的那个俊美男子?“卢丹桃恍然大悟般问道。

“正是。"薛翊点头。

“嗤。”

卢丹桃听到这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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