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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疾(2 / 4)

上好几日。”年元容嘟囔道:“怎么会……

可她确实很挂念孩子。

不知道奶嬷嬷们有没有注意到瑚图里睡觉的时候爱踢被子,之前天气这么热,千万不要给孩子裹了一层又一层,太容易捂出痱子了。她走的时候瑚图里才两个月,正是孩子容易闹肠绞痛的时候,临走前她还特地教给了两个嬷嬷怎么做排气操,也不知道她们还记不记得。

脑子里七想八想了一会儿,年元容悄悄往胤祯怀里靠了靠,声音闷闷的:“那您的身子不要紧吗?”

“无妨。“胤祺摸着枕边散落的青丝,“慢慢走便是,天津离京城左右也不远,况且爷也想早点回去看看她。”

一晃眼,瑚图里都该四个月大了。

年元容低低“嗯"了一声,屋子里静了下来,她已经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胤镇醒了这件事,让她原本提起来的心心中终于落到了肚子里。她其实很害怕,害怕因为自己的到来,无意识地改变这一方天地的历史轨迹,改变他的命运,让他真的死在这一场疫病中。她蜷缩在胤祺怀中,突然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缓缓问:“先前你唱的那首是什么曲子?爷听起来像是江南小调。”

年元容弯起唇:“不是什么江南小调,是妾身哄瑚图里睡觉的童谣。”胤祺哑然失笑:“你把爷当孩子了不成?”年元容耍赖钻进他的怀里,假装自己睡着了。她装着装着就真的睡过去了,就连胤祺拍她也没有反应,应该是累坏了。年元容睡得香甜,胤祺却睁着眼睛,想这次回京之后,汗阿玛看在他这次九死一生的份上,不知道会怎么对待他。

还有一件事,上一世二废太子是在今年的十一月,太子结党会饮、潜通消息,被人揭发后惹得汗阿玛龙颜大怒,不仅一举株连了参加会饮的所有人,就连战战兢兢在汗阿玛身边侍候了几十年的梁九功也被罚赐死,太子随之被废,幽居咸安宫。

算一算,他这次回京,正好可以趁着疫病的事情,借口自己未曾痊愈,不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

他翻了个身,把年元容揽得更紧了一些。

胤祺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孝懿皇后了,算上前世,可以说已经过去了几十年。

就连孝懿皇后的音容笑貌他都已经记得不清楚了,可那些她教过自己的话,却偏偏像刻在骨子里一样,让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忘掉。她说:“我走后,承乾宫这些人的去留你就不要再管了,回到永和宫去,德妃不会亏待你的。若是往后佟家的人来找你,你也不要理会。你要记住,只要玉碟没有变,你就是乌雅氏的儿子,你和佟家没有任何关系。”她说:“祺儿,在你汗阿玛面前,要永远记住君父二字,先君后父。作为父亲,你可以敬他、爱他,偶尔也可如寻常人家般承欢膝下,但作为君王,你必须畏他、顺他,永远不要试图揣测、更不能挑战他的权威。”上面这两句话他一直奉若圭臬,所以在众皇子的储位角逐中脱颖而出。可他也忘不了孝懿皇后临终前,抱着汗阿玛的手哀叹,来世不愿再入帝王家,到最终来,所有的痴缠爱恨都抵不过帝王的一句“有苦衷”。他不想像汗阿玛一样,也不想元容落得孝懿皇后一样的下场。大

年元容她们从天津回京城的路上也不安生,主要还是胤祺太喜欢操心了,明明还是大病初愈,可却没有一刻是能闲得下来的。他几乎是到一个县、一个镇,乃至一个村,都要停下脚步来和当地的官吏聊聊流民安置的问题。

胤祺问得极细,不单单仅限于流民人数多少,更多的是问那些官吏们每日施粥几次,米粮可还充足?染上病的流民们病情如何,药材可还够用?天渐渐冷下来了,可有足够的被褥御寒?

那些地方小官起初见到他这般阵仗还被吓了一跳,后来发觉他虽然问得详细,却也没有苛责人的意思,便一五一十将实情托盘而出。年元容看在眼里,不免有些感慨。

到底是未来会当皇帝的人。

她也不催促胤祺,就跟在他身后像寻常百姓夫妻一样走街串巷,有时候落脚在村子里面,还会在旁人来打听时开玩笑般地喊一声夫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深秋无疑是美的,天边将落未落的橘红将屋檐瓦舍染上了一层暖黄,道旁的枫树枝叶都掉了大半,在风中微微颤动,偶尔抖落下的几片叶子被年元容捡起来夹在绢帕里,想着回去可以正好做个书签。胤祺从此地的官署回来的时候,路上正好遇见了走街串巷的小贩,他身后的稻草杆上插着七八九串红艳艳的糖葫芦,前边的炭炉里是一锅刚出炉的糖炒果子,香气四溢。

他停下了脚步,亲自上前各要了一份。

等胤祺回到他们住的小院里时,年元容正坐在暖炕上,捧着新鲜出炉的枫叶标本看来看去。

“好香的味道。"年元容惊讶极了,“爷也喜欢吃这种民间小吃啊!”她还以为像胤祺这样的人,应该看不上这种吃食才对。胤祺把糖葫芦塞到她手里,一边打开包着糖炒栗子的油纸袋一边道:“这有什么?从前汗阿玛带我们出宫玩,什么小吃没吃过?”只有什么都见过,什么都试过,才能不会被随意蒙骗。年元容低头咬了一口糖葫芦,酸甜在她的唇齿间化开。她悄悄抬眼看胤祺,他正在专心致志地剥栗子,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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