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脚步，她看了眼他，又低头看了眼被握住的手腕。.…!“温臻像是被烫了一般无措地松开手。他想起，下午时他听到他们谈话，林又茉洁癖变得严重。什么时候的事？他只是跟她分别了五年，为什么又茉已经有了这么多他不了解的习惯？
又茉现在的洁癖…也包括他吗？
“…又茉。"温臻努力镇定下来，他露出那样柔和的笑，勉强问，“为什……都不跟哥哥说话？是不是哥哥做错了什么？”他以为林又茉不会回答。
但是林又茉垂眼看了会儿他的手，才抬起眼来。她问：“那哥哥是我的了吗？”
她的声音平静、平淡，仿佛只是在问一个最寻常不过的问题。一一那哥哥是我的了吗？
温臻怔住了。
他唇轻轻动了一下，没有回答。
“哥哥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他轻声说，心脏里的不安逐渐在扩大。
“又茉……
“哥哥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如果没有她，那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但林又茉只是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再一次见到又茉，已经是她的十八岁。
执刑官成年了。虽然她已经开始处理任务，但是在她成年前的那一天，才是正式的任命仪式。
温臻作为新一任的神官，为她宣布这个消息。在高台上，温臻穿着庆典用的圣洁白袍，人们狂热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十八岁的林又茉平静地接受他的任命。
她没有看他。
当晚，林又茉留在了神殿。
神殿里那几个她熟悉的小神官围着她庆祝，一群同龄人嘻嘻哈哈地闹作一团。林又茉出人意料地没有提前离开。
明明她对这种庆祝一向兴致寥寥。
当午夜钟声敲响的时候，林又茉的十八岁正式来临。温臻敲响她的房门，他轻声道想要送她成年礼物。往年，每一年的这一天，温臻都会给她送生日礼物。但今晚不一样，林又茉成年了，温臻想亲手把礼物送到她手上。房门一片寂静。
温臻以为她不会再开门了。
毕竟在过去的三年，林又茉与他的交流越来越少。她搬了出去，甚至不再留在神殿，偶尔的交流只靠传递信息。
温臻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可以让其他人不再阻碍，但面对林又茉，他却像面对一扇没有钥匙的墙。
就在温臻等待许久，觉得她不会再开门，想把礼物放在门口离开时。身边传来脚步。
林又茉就站在那里。
她刚结束聚会，似乎喝了些酒，脸颊酡红，眼睛却很平静。“哥哥，“她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温臻一怔。
他忽地有些无措，轻声道：“我来给你送成年礼物，又茉十八岁了，我想…。但林又茉忽然上前一步：“是吗。”
温臻抿住了唇。
但林又茉看他一眼，打开自己房门。温臻停顿几秒，跟她走了进去。房间内没开灯，林又茉脱下自己外套放在一边。温臻站在她身后，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林又茉小时候住的房间，一切还是原来的装扮。每一样家具都是温臻亲手给她添置的，油画、摆件、花瓶。一只蓝色的毛绒小象摆在窗台旁边。
林又茉脱完外套，又开始解里衣。
温臻匆忙移开视线，本来后退一步要出去，但好在，林又茉只是松开领口，就停下了。
“哥哥，今天穿的那身庆典白袍。”
她说到这里停下了。
温臻下意识：嗯？”
她没再开口。
昏暗的房间里，她的嗓音很静。
“下一次哥哥穿它，就是在婚礼吗？”
温臻一怔。
他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又茉，我……”
距离忽然拉近，林又茉走到他身前，抬眸直视他。“是吗？"她又问。
“哥哥几年后就要结婚，就要穿着那身白袍成为别人的东西了，是么？”温臻蓦地抿紧唇，僵立在原地。
过了片刻，他才勉强抿了抿唇，轻轻道：“又茉，就算结婚了……你也是哥哥最爱的人。这样也不好吗？”
“我们还会经常见面，哥哥会常去见你，照顾你，陪你，你需要哥哥，哥哥都会在…这样不行吗？”
“神官会成为议会长的附属品。”
“但哥哥会想办法，我可以来看你，哥哥有一些权力，已经做了安排…”“不。“她几乎是立即回答。
温臻话音停了。
他手指轻轻攥着怀中的盒子，脸色渐渐泛白。“那又茉，想要什么？”
林又茉垂眼看向盒子。
她没说话。
“我不知道。"她很轻地说。
“我只想要哥哥是我的。”
她说，“只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属于我，完完整整属于我。每一寸，每一点，从里到外，从头到脚，哥哥整个人都是我的。”
温臻张口：“可是哥哥会属于你一一”
“不会，“她重复，“不会是了。”
温臻有一些茫然无措，他还想说什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