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之事……抱着睡了一宿挺尴尬的,她不好意思跟谈慕珩提起算账。但不管怎么说!成功躲过原著剧情!第一次守护节操大成功!谈令仪在谈慕珩这吃了一点清粥后神清气爽往回走,路上甚至哼起了歌,迎面碰见谈令仁,还很好心情地打了一个招呼。但谈令仁却不知道在气什么,见谈令仪兴高采烈,她更不高兴了,拂袖道:“你是在挑衅我吗?”
谈令仪抬手指了指自己:“我?我没有啊。”“你有!平素也没见你这么高兴,偏在我难受的时候这样子,你太讨厌了!”
“我表现得很高兴吗?"谈令仪抄着手,耸肩道,“好罢,就当我很高兴,那你呢,你在不高兴什么?说出来让我更高……让我替你分担一下愁绪。”“哼。“谈令仁本就是个倾诉欲很旺盛的小女孩,谈令仪这一问,她便竹筒倒豆子全说尽。
“表兄昨日在舞楼被人打了,据说都划花了脸,呜……那么俊俏的脸,不知道伤成什么样了。”
谈令仪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踧躇不安道:“你说…他被人打了?然后呢?”
“还能有什么然后!自然是赶紧回侯府治伤了,听说文远侯找了许多京中圣手呢!”
那……昨夜他就不可能出现在她的房间里。白高兴了。
算了,想想救了那个小可怜,也不是很亏。谈令仪飞快安慰好自己后,随口问道:“谁把他给伤了?怎么在舞楼里还打架,为啥?抢看中的舞娘?”
谈令仁瞟了她一眼,啐道:“低俗!我们表兄洁身自好,才不会迷恋那种舞楼娘子,也不会跟个莽夫似的同人打架,那般丢份儿!”“.……”
“是安王!都是那个坏人!莫名其妙抄起凳子砸唐家公子,表兄是上前劝架的时候被弄断的木凳划伤脸了!”
“…“谈令仪嘟囔道,“说得好似你在现场目睹一般。”“还用目睹?昨日之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今晨早传遍京中了!这煞神,我虽早知他喜怒无常,但只当他办案时雷霆手段、不通情理、残忍嗜血、心狠手辣…″
“够了够了,不要再赘述他有多坏了。"谈令仪捏着眉头开口,无奈吐槽道。……只当他办案才这样,谁知道一起喝酒都会突然翻脸,招招直取唐公子命门呢!”
“然后呢?他是为什么翻脸?”
“那就不知道了,应当不是舞娘的事,今晨闹上圣上那里,圣上也没治安王的罪,大抵是两方都有错。
“但是!我不管,他伤了表兄,就是他罪大恶极!"谈令仁愤愤跺脚,突然抬睫,开口道,“你今天有事儿吗?”
虽然没有,但谈令仪还是斩钉截铁道:“有!”“瞎扯,每次你推说你有事,末了都在院里窝着。”“在院子里看话本子也是有事!”
“我不管,出事的可是我们表兄,你跟我带点补品,一起去文远侯府看望他。”
谈令仪:…
她两眼望天了一会儿,而后低下头,问道:“你是谁生的?”谈令仁眼神透着清澈的愚蠢:“我姨娘啊。”谈令仪点点头,又问道:“我是谁生的?”“母亲啊。”
“那二姊是谁生的?”
谈令仁耸耸鼻头,愈发迷惑:“前母啊。”谈令仪欣慰点头,又问道:“裴琢雪是谁的侄子?”“前母的侄子呀……你怎么直呼小侯爷名讳?”“你别管这些有的没的,你再回答我,裴琢雪是谁的表兄?”“我们的呀!”
谈令仪彻底崩溃:……他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要看望也是人家正统的表妹去看望!”
谈令仁低头沉吟片刻,开口道:“你说的有道理,我应当去找二姊……好奇怪,为什么我总想带你出门?”
“……这个问题你问我啊?"谈令仪和她聊得脑袋疼,板着她的肩膀调转方向,促声道,“去去去,你去找二姊吧,她应该很乐意跟你一道去看望小侯爷。”“等一下,你怎么穿这一身就出来了?“谈令仁发现不对,疑惑道。谈令仪这才想起来自己只穿了一身寝衣和一件长襦,没穿中衣,不做大动作的话,旁人看不出什么不对来,一旦近距离接触,再搭配大开大合的动作,在这个时代就跟裸奔一样不成体统。
谈令仪闻言连忙裹紧衣裳,含糊道:“你看错了。”“我没!你穿这一身,是要做什么!"谈令仁捂住嘴巴,开口道,“你就这么在府里晃悠,你还要不要名声了!”
“所以,你赶紧放开我,我得回去。”
“不成,今日父亲的许多门生入府,你回你院里的那条路同去父亲书房那条路很近,万一碰见……“谈令仁越说越害怕,拉扯她,“这儿离我院子近,你赶紧随我回房,穿一身我的衣裳,哎呀你快点!”谈令仁的话有几分说上了谈令仪的心上,尤其是听说谈昭的学生进府一一沉檀也会来。虽说按照寻常概率来说,谈府那么大,他俩很难碰上,但前提是一一她不是限制文女主,而他也不是限制文男主。她这是第一次来谈令仁的院里,初进去,倒是让谈令仪心底惊讶了一下一-因为谈令仁的院子比她和谈令倩要大,起码大上一倍。但是在看到王夫人后,谈令仪微微了然。
作为府里唯一一个生母在世的女孩,同娘亲一道住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王夫人瞧见谈令仁把谈令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