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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同和(2 / 3)

了您。如今看来,倒是我狭隘了!古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可见越是居高位的人,胸襟越开阔。您能执掌璇玑阁这么大的摊子,定然也是位不拘小节、重侠义的英雄,哪会跟我这小女子计较这点小心思?”说罢,她摸着茶桌上的钱袋故意垂头叹了口气:“官家常言俭以养德,宫里的用度省了又省,底下的官员也都是上行下效,个个守着清廉的风气,做什么事都先想着利国利民,半点不敢贪占。就说大理寺吧,大人们更是把两袖清风亥在骨子里,连公厨破掉的瓷碗都舍不得丢掉。”钟惟安右手扶额借着挠脑门的动作遮挡住面上神色,既觉得尴尬又对司凡有些无语,就被她见过一次豁了口的瓷碗,竞能记到现在……司凡语气顿时又沉了沉:“临来时钟大人与楚大人说璇玑阁同意交易柏烟散的消息,楚大人闻之大为感动,又道璇玑阁侠义绝不能让您们吃亏。可大理寺的库房向来空着大半,楚大人愣是去库房翻了半响,又跟底下当值的吏员们凑了凑,才将这一百两银子凑齐,虽少却也是大理寺上下的赤诚心意。”最后,她抬起眼,眼神中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恳切,连声音都软了些:“所以阁主,这一百两……真的不够吗?”

坐在司凡身旁的钟惟安,耳朵都快被她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烘红了,几次抬手想打断,手指都碰到了司凡的衣袖,却被她抽空递过来的警告眼神按了回去,只能硬生生憋着。

对面坐着的两人更是好半响没有言语,程千晏手中握着茶杯顿了足足半盏茶的工夫。奉承的瞎话且不提,谁不知道楚重绣是宣平侯府中人,别说一百两,就是千两万两也能随手拿出来,哪用得着凑?他看向左手边的人,从对方眼神里看出来几分错愕,同样震惊于司凡睁眼说瞎话还说的如此真情实感。两人一时哑口无言,连原本准备好的话都忘了怎公接。

程千晏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嗓音里裹着些玩味的无奈:“钟大人,大理寺内真如她所言那般?”

钟惟安垂下扶额的手,坐直身子缓缓抬头,面上已恢复寻常的沉静模样,干脆点头:“嗯。”

“嗯?"程千晏怀疑自己听错了。

白衣人肩头轻轻颤了颤,虽没出声,却能听出他压抑的低笑。“……“程千晏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坐直了些,勾起半边唇角:“二位为何要买柏烟散的消息?难不成今日大理寺刑狱死去的人中的便是此毒?”钟惟安与司凡并不意外他知道此事,毕竟消息是他们故意放出去的。钟惟安提醒道:“今日我们会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只是为了柏烟散的来历。”

程千晏:“栾总镖头递话说二位言明此事与近日汴京之事无关,若柏烟散与大理寺投毒有关,那二位所言可就有虚。”钟惟安不紧不慢回道:“并无虚言。”

他们查柏烟散来历仅是怀疑幽若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为何会选了此毒,初心的确与金乌教无关。

“既如此…”一直未说话的白衣人突然开口:“我们可以将柏烟散的来历台诉你们,但不要你们的银钱,我们以消息…换消息。”司凡:“钱都不要?”

白衣人语气含着戏谑:“司协理方才都已经说了大理寺如此艰难,我们总不能逼得大理寺上下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不是?再说了,也要对得起司协理之前对璇玑阁那声侠义的赞言。”

钟惟安敛眉:“与大理寺案情相关的不……”白衣人微微抬手止住了他的话,摇了摇头说道:“钟大人放心,我们对大理寺的事并不关心。”

他手肘搭在桌案上,往前倾了倾身,眼底浮起抹狡黠之色,盯着司凡问道:“数月前,汴京城中流传司二娘子倾慕曹国公世子程千晏,这个流言属实吗?这话落时,房内气氛霎时凝滞的有些诡异。司凡先是愣了愣,杏眼微微睁大,随即反应过来,也双手搭在桌案,身子前倾凑近白衣人:“就问这个?”

待白衣人点头后,司凡嘴张了张又闭上,瞥向唇线抿直僵坐着的璇玑阁阁主,反问道:“阁下先别急着问我,我倒想知道,这消息换消息的主意,是阁下能做主的?方才阁下也说自己不是璇玑阁人,别我答了,回头阁主又说不算数,那我岂不是亏了。”

白衣人闻言轻笑一声:“放心,他不出声阻止,便是默许此事,况且在下也知柏烟散来历,他不说,在下也能告诉你。”话里的从容自信,让司凡挑了挑眉。

她暗自嘀咕:“这点子事还值得璇玑阁换个消息,还真是搞情报的,连这个也八卦。”

一直到刚才,司凡都觉得璇玑阁这种情报组织还挺有逼格的,现在倒真是有些幻灭了。

“八封卦……“白衣人重复了遍,面具下的长睫动了动。司凡以为他没有听过这个词,解释道:“就是爱打听旁人的私语闲事,传些无关紧要的闲言碎语。”

既然已经得了保证,司凡也没再绕弯子,竖起两根手指,语气坦坦荡荡:“我的两大爱好,一爱财,二爱看美人。只要是我觉得美的,不论是男子还是女子,我都喜欢多看两眼称赞两句,这有什么错?”上房里瞬间静了,外面雨打木窗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程千晏面具下的神色一时有些扭曲复杂,一方面他极厌旁人用美来说他,另一方面又没想到司凡会说出这番话。

司凡见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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