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愣着,反倒奇怪地眨了眨眼:“怎么了?你们难道不爱财?不喜欢看美人?”
上房的门被重新合上,将外界的喧嚣与雷雨声都隔在门外,安静得有些微妙。
白衣人先没忍住,手撑着案几低低笑出声,起初还是克制的轻颤,到最后竞完全乐不可支,肩头都跟着晃:“这司凡…倒真是个妙人!”他笑得眼角发湿,摘下面具用指腹拭去,回想起司凡那番话又忍不住笑出了声,促狭地端详着程千晏:“确实好看,跟幅画似的。”程千晏抬手揉了揉眉心:“再是个妙人,你也别白费心思惦记。”白衣人渐渐止住笑意,往口中丢了颗药丸,端起茶盏抿了口凉茶,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没有先前的沉哑:“是啊!真可惜,她若不是清平伯府的人就好了。”程千晏揉眉心的手微顿,没再继续说这个:“他们查柏烟散来历,若真与十多年前的那桩旧案有关,宫中怕是又要震荡一番了。”白衣人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雨珠混着凉意打进房内:“玉容的公主府快要修缮好了。”
马车重新驶在路上,司凡从袖中摸出那张叠得整齐的笺纸,轻轻展开,边角被她攥得有些发皱,笺纸上面只写着一行遒劲的墨字。“陈同和。“她一字一顿地念出名字,眉头轻轻蹙起:“这就是柏烟散的制毒人?姓陈…是谁?”
钟惟安同样垂眼看着笺纸上的字,这个名字他听着有些熟悉,在心底思忖着这股熟悉来自哪里。
忽然,他搭在膝头的手猛地顿住,凑过身来,离笺纸更近了些,目光落在笺纸上的名字上:“陈同和他是………
钟惟安话说到一半,车厢的布帘突然被人从外面掀开。“你们…在干什么!“诧异中又带着愤怒的声音响起。司凡与钟惟安的注意力都在笺纸上,谁也没有注意到马车是何时停下的,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同时偏过头看向车帘外。司凡看清来人后,眼睛瞬间睁大,下意识喊出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