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林道长来了!
让林道长过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人墙中辟出一条小道。
李健和林道长,顺着小道往前走。
看清场坝中央的景象时,两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九张旧木凳子,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每张凳子上,都盖着一块洗得发白的粗布,布下鼓鼓囊囊的,显然盖着什么东西。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那些白布上隐隐渗出,丝丝缕缕的猩红血迹。
有的已经干涸发黑,有的还带着湿漉漉的腥气,在阴沉的天色下显得格外刺眼。
中年男人快步,走到场坝中央一个老头身边,俯身在他耳边急促地低语了几句。
而中年男人说完话后,“噗通”一声跪倒在最边上一张白布前。
双手死死抓着布角,撕心裂肺地哭嚎起来:
“大哥!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早上还好好的……”
哭声凄厉,听得人心里发紧。
老头缓缓回过头,李健这才看清他的模样。
这老头约莫六十多岁,身材瘦小,却长着一双眯成缝的小眼睛,眼神锐利如刀。
薄得象两片柳叶的嘴唇,紧紧抿着,额头狭窄,颧骨高耸。
一看就是个心思深沉、不好招惹的角色。
此刻,他的目光正落在林道长和李健身上,带着几分急切,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林道长!林道长!”
“您可算来了!求求您救救我们村吧!再这样下去,我们村就要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