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景会一张脸总是拉得老长,颧骨高耸,眼神里满是算计,典型的丑恶嘴脸。
他对这个二奶奶,可没什么好印象。
田景会是那种最见不得邻居好的人,谁家日子过得红火一点,她就浑身不自在。
背后嚼舌根是家常便饭!
更过分的是,据说她还故意挑拨了好几家邻居的关系,害得人家夫妻离婚,家庭破裂。
最离谱的一次,她联合了一个刚离婚的女人。
花言巧语骗光了,村里一个老实人的全部积蓄。
那老实人后来气急攻心,大病一场,差点没挺过来。
平日里,她就仗着自己年龄大,在村里耀武扬威,谁都敢招惹。
偷偷摸摸拿别人家菜园里的菜、鸡窝里的蛋是常事。
甚至还因为一点小事,动手打过邻居家的小孩。
李健小时候,就见过她追着一个五岁的孩子骂街。
原因只是那孩子,不小心踩坏了她家门口的几棵菜。
那时候李健还没修道,得知这些事的时候,气得不行。
私下里都感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祸害,怎么不替好人死了算了。
后来踏上修道之路,心境渐渐开阔,也就不怎么在乎这种小人了。
天道轮回,因果循环,善恶自有报应。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没必要为了这种人坏了自己的道心。
李德文看着李健脸上变幻的神色,大概也猜到他在想什么。
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憋了半天,才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你二奶奶…被猪咬死了。”
“啊?”
李健猛地一愣,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差点直接喷出来。
他下意识地咳嗽了几声,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哈哈哈,被猪咬死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里满是荒诞。
话音一落,他才注意到李德文和杨彩脸上,都带着一抹怪异的笑容。
显然也是觉得这事儿太过离奇,又隐隐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李健再也忍不住,肆无忌惮地笑了出来,笑声显得格外清淅:
“真是稀奇,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被猪咬死的。
不过…对于那种人来说,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哈哈哈”
他笑着点了点头,眼里没有丝毫同情。
这种人作恶多端,如今落得这样一个离奇的下场,说是因果报应,倒也不算过分。
李德文见状,无奈地对李健挥了挥手:
“行了,别笑了。你一会带几百块钱去随个礼,顺道在那边帮个忙。
我和你妈这身子骨还没好利索,刚从医院回来,去别人家总归不太好。
何况还是这种白事,我们就避一下吧。”
李健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百般不情愿。
一想到,要去那个泼妇老太婆的葬礼上帮忙,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可眼下这种情况,他也没办法拒绝。
——村里的习俗他还是知道的,身体不好的人确实不宜参加白事,容易沾染晦气。
母亲的身体虚弱,父亲也还在恢复期,确实不适合过去。
“知道了。”
李健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转头就朝着门外走去。
“哎,你小子,带钱没有,就这么急匆匆的!”
杨彩见状,连忙追了两步,大声叮嘱道。
李健回头笑了笑,点了点头,顺手摸了摸自己的兜。
——现在年轻人都习惯用手机支付了,他早就把钱转到手机里了,根本不用带现金。
杨彩看着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快步上前,伸出手仔细理了理他有些凌乱的衣领,语气里带着几分郑重:
“虽然田景会确实是罪有应得,但你一会去别人家帮忙的时候,可别再这么笑了。
那样太得罪人了,毕竟是办白事,规矩还是要守的。”
“知道了妈,我心里有数。”
李健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脚步,朝着村子中间的方向走去。
阳光渐渐升高,村里的炊烟渐渐散去,那股淡淡的妖气,似乎又清淅了几分。
李健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他心里清楚,自己这一去,恐怕不只是随礼帮忙那么简单。
——那股妖气的源头就在村中间,而田景会的死,会不会和这妖气有关?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
至于母亲说的别笑,他倒是能做到。
但他估计,就算自己不笑,村里那些被田景会欺负过的人,暗地里偷笑的恐怕也不在少数。
毕竟,这样一个祸害没了,对很多人来说,未必是什么坏事。
风卷着乡间的泥土气息,吹得田埂上的野草沙沙作响。
李健脚步不停,没过多久,田景会家的青砖瓦房,便出现在视野尽头。
远远望去,昏黄的灯泡在屋檐下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