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盯着地上的狼借,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
“一群废物!我耗费数十年炼制的黑白双煞,竟然失败了!
林天正这是请了何方高人?”
话音一落,老道士枯瘦的手指在袖摆上轻轻一摆,像挥去一缕无形的烟。
他另一只手缓缓抬起来,指腹摩挲着复在眼上的黑布。
——那布面磨得发毛,边角还沾着些不易察觉的土黄色符灰,象是刚从什么脏污的角落里捞出来的。
黑布下的眼窝微微凹陷,即便隔着布料,也透着股拒人于千里的冷意。
“罢了,你们俩把这里收拾干净。”
他的声音比夜风还沉。
“千万别让别人发现,这里有人布置过法坛!”
末了又补了句,指节叩了叩坛角残留的朱砂印,
“尤其是这坛基,刮干净,别留半点气息。”
俊美男子闻言,长睫垂了垂,露出一截线条利落的下颌。
他没多话,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就去拾掇散落在地上的桃木剑与黄符。
一旁的丑陋男子,则闷不吭声地蹲下身,双手攥住法坛的木腿,那坛身竟被他稳稳抬起。
底下压着的几张残符露了出来,风一吹,便化作了细碎的纸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