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为保全房支,要投向太子”
“什么?”
听见杨洄这番添油加醋的黑状,武惠妃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顶门,眼前猛地一黑。
区区蒲州房,一房之力,竟有胆子与她作对?
“反了,反了!”
武惠妃猛地推开宫女,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面色瞬间扭曲起来:“杨玄璬?好个杨玄璬,好个蒲州房,以为攀上太子那棵半死不活的树,就能与本宫抗衡了?痴心妄想!”
她几步冲到杨洄面前,居高临下,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咬牙切齿道:“杨洄,抬起头看着本宫!”
杨洄早已抖如筛糠,闻言,赶忙惊恐地抬起涕泪模糊的脸。
“滚回去!”
武惠妃一字一顿,冷声道:“告诉杨沅,让他立刻收回华阴房主支赐予蒲州房的一切,田庄、商铺、人脉、荫庇,即日起,一粒米、一文钱都不许再给他们。本宫定要让他们尝尝什么叫从云端跌落泥潭!”
“再去告诉杨玄璬,杨玄圭那两个老匹夫,他们不是心疼杨玉环那贱婢的名节吗?好,本宫成全他们!”
“告诉他们,寿王府的婚车,三日后准时停在杨家门外,若敢不交人休怪本宫命人参他们一个纵女惑乱宫闱,挑唆皇子相残的大罪,请圣人将杨玉环这祸水打入掖庭为奴,永世不得翻身。”
一口气说完这两条光是听着都几乎令人窒息的威胁,武惠妃胸口那股暴戾之气似乎才稍稍宣泄了一丝。
她看着脚下抖成一团的杨洄,眼神冰冷如看蝼蚁:“听清楚没有?滚!一个字不差地给本宫传到,若再办砸了休怪本宫不留情面。”
杨洄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有半分尤豫,滚带爬地叩头。
“臣臣遵旨,臣这就去,这就去!”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殿门,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
殿内复归死寂。
只有武惠妃粗重的喘息声在回荡。
她缓缓转过身,望向李琩寝殿的方向,眼中的怨毒几乎凝成实质。
蒲州房的决裂,彻底点燃了她心中毁灭一切的疯狂火焰。
此刻,她只想用最直接、最暴烈、最不容置疑的手段,碾碎所有挡在她和儿子面前的障碍。
无论是杨玉环,是蒲州房,还是那该死的李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