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道:“留在洛阳,我是笼中困兽,去黔州房陵,我是待宰羔羊。唯有西域天高皇帝远,武惠妃的手伸不到那儿,小弟这绝不是意气用事,还请二位兄长明鉴。”
听见李琚的叹息声,李瑛与李瑶不禁再次陷入了沉默。
他们必须承认,李琚有些说服他们了。
李瑶的声音有些干涩:“可是”
“没有可是!”
李琚打断他,声音压得更低:“二位兄长当知,西域环境虽然恶劣,却是丝路之咽喉。其间商贸繁盛,奇人异士汇聚。”
“我若得至彼处,或能寻得贤良相助,或能聚敛财货,或能结连外援他日,未必不能成为兄长们在中枢之外的一支意想不到的助力。也总好过在洛阳束手待毙,坐看惠妃阴谋得逞,步步紧逼东宫!”
李琚这话一出,顿时象是一道惊雷,在李瑛和李瑶心中炸响。
他们从未想过,这看似绝路的流放,竟也能被李琚剖析出如此一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
李瑛死死盯着李琚,似乎想从他眼中找出任何一丝尤豫或欺骗,可他看到的只有一片平静。
“你”
良久,他终于长叹一声,声音里充满了痛惜与无奈:“八弟,当真铁了心要走这条路?”
李琚挺直脊梁,眼神没有丝毫躲闪:“是,恳请兄长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