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扰张大人了!”梅呈安从善如流,没有继续行礼,但也说了句客气话。
头回见面总得客气一下,要不然直接太热络,显得假不说,两个人也都得别扭。
张允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梅呈安落座,挥手屏退了官吏,然后问起了洛阳的情况。
又聊起了上书修缮皇宫所带来的影响,询问是否有人登门。
梅呈安都是一一回答,又询问关心了御史台的情况。
互相关心了对方,通过来往聊天,也逐渐拉近了关系,没了刚见面的生疏感。
“不瞒世叔,小侄此次前来,可是特意来给世叔送上任大礼的!”
谈话中得知张允恩师,同自己师公韩易是通家之好的挚友,当初要不是自己老恩师横插一杠子,师娘韩氏差点就要许配给张允恩师之子。
倒也算不上夺妻之恨,张允说他那位师兄,自小认识韩氏没少被制裁,听说亲爹要准备同韩易聊他和韩氏的婚事,吓得连夜跑路,在外面整整躲了一年。
等回来之后才得知,没等聊婚事,晏章横插一杠子把韩氏娶了,亲自登门请了晏章喝酒郑重拜谢,两人还因此差点拜了把子。
有这样的关系,自然是要叫一声师叔的。
“上任大礼?”
张允很是好奇,眼神中满满期待。
御史台又刚经历整饬变动,正是人心惶惶,且在朝堂威慑力,公信力不足的时候。
他又是新官上任,摆在他面前的就是要尽快树立威严。
不管是他自己,还是御史台,都需要尽快办个大案子,来证明一下御史台的实力。
就像是打了败仗的队伍,来了位新上任的指挥官,肯定首先要干的就是打一场胜仗。
指挥官树立威信,队伍也一雪前耻。
而梅呈安送来的就是树立威信的大礼,“世叔觉得邢国公,镇远侯,这两条大鱼够不够杀鸡儆猴,树立威信啊?”
“怀城啊!你这是给我送了个大惊喜啊!”
张允瞬间双眼绽放出耀眼的亮光,颇为惊喜的站起了身。
也就是手边没有酒,要不然非得碰杯干一个。
“邢国公,镇远侯,这可是太够了!”
“今日早上樊楼我设宴请你,不好好吃一顿,来一场大醉,我这礼收的有愧!”
梅呈安笑着摆手,也不隐瞒如实说了自己妹妹的事情。
“也不怕世叔笑话,怀诚如此做也是替妹妹出口气!”
“镇远侯女儿争风吃醋,设计想要毁了舍妹。邢国公世子浪荡,舍妹几次拒绝依旧纠缠,给舍妹召开麻烦却毫无担当。”
“这两人都属实可恨!子债父偿,女责父担,还望世叔帮忙!”
张允点了点头,郑重道:“子不教父之过,侄女受此欺辱,于情于理我这个做世叔的也该有所表示!”
“怀诚你放心,此事交给我!”
两人完成了交易,梅呈安替妹妹出气,同时送人情给了张允。
而张允有了大鱼用于立威,还卖了个人情给梅呈安拉近了关系。
两人都是双赢,至于谁倒霉,他们两个都不在乎
梅呈安郑重拜谢,令春荣留下案宗给张允,又客气聊了几句,婉拒了张允设宴樊楼的邀请,这才带着春荣离开。
而张允办事速度很快,他命人找到了报案人,让他们在御史台捶鼓告状。
以报案人于御史台告御状的方式,来接受了案件。
同时也记得梅呈安托付,抹去了汴梁开封府的角色。
命报案人对曾经于开封府报案绝口不提。
开封府也配合删除了所有报案记录,彻底由御史台展开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