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泛红。
由人及己,他能感同身受!
可是没等他说话,杨润就又站了出来,“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只凭梅呈安一面之词,官家不可轻信!”
小佘氏自家夫人的亲妹妹,怎么着都得保一下!
定国公曹青也站了出来,“且不说到底真相如何,但梅氏死的不明不白,保宁伯也给了说法!”
“几年前就返还了梅氏嫁妆,还给梅氏十万两银票补偿,此事已经了解,没必要再旧事重提了!”
他算是明白为啥当年江左系玩命整江守业了,敢情这是纯粹给梅呈安出气!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保宁伯返还生母嫁妆那是应尽之义,省的被毒妇鸠占鹊巢!”
“十万两银票也只是对梅家丧女补偿,但不能掩盖他宠妾灭妻的事实,更不能掩盖小佘氏草菅人命的罪责!”
“我有人证手书能证明小佘氏当年罪行,也可随时传人证询问,还请官家替我生母讨还公道!”
梅呈安丝毫不给勋贵之首半点面子。
见他抓着不放,杨润顿时呵斥:“以子告父……”
以子告父是大不敬,不孝,最严重是要被判流刑的!
在孝道大过天的时代,哪怕父亲真的有错,也不能儿子告官!
这顶帽子扣下来,那是真的能把人活活压死的!
但梅呈安早有准备,他直接冷笑回怼。
“我早已被江守业开除宗籍,如今已入了梅家族谱,所以他不算我父!”
当初江守业只把“江昭”尸体祖坟,却没有恢复宗籍。
所以理论上江昭和江守业,早已经没了父子关系。
以子告父?
我梅呈安姓梅,不姓江!
你说江守业是我父亲,那你让他拿族谱出来对质!
不服?
那怪谁喽?
你自己给自己整得活嘛!
“江守业宠妾灭妻有违纲常,小佘氏草菅人命,以妾室之身杀害正妻,已经触犯国法!如果不审不纠,大虞法制何以被百姓信服?”
晏章站了出来,韩易紧随其后:“老臣附议!”
两人表态如同吹响了冲锋号一般,江左系官员纷纷出列。
“东昌伯你还好意思站出来说话?你家里那位大佘氏尚且不干净,发卖庶女……”
“官家臣弹劾杨润治家不严!”
“官家臣弹劾保宁伯在任时卖官售官!”
“臣弹劾定国公曹青,颠倒是非,结党营私……”
“臣大理寺少卿请陛下旨意,审理保宁伯一案!”
“臣请传保宁侯夫妇,与梅呈安人证当庭对峙,查他个水落石出……”
江左系官员火力全开。
各种弹劾纷沓而至,把宣政殿都给吵的乱成一团,令赵官家不由皱了皱眉,对身边宦官抬手示意。
宦官得到指令,踏前一步,“肃静!”
“全体臣工,肃静……”
两声高呼。
宣政殿安静了下来。
赵官家心疼的看了眼梅呈安,“梅卿替母讨还公道,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大理寺少卿,刑部右侍郎!”
“臣在!”
殿中两人异口同声。
“你二人共同审理此事!”
赵官家一挥手,“即刻开审,审完马上来报!”
“遵旨!”
两人应声而去。
赵官家又看向梅呈安,见他双眼通红,不由叹了一口气,对身边宦官挥挥手:“带梅卿去偏殿歇息等待审理结果!”
“多谢官家天恩!”
梅呈安跟着宦官去了偏殿。
赵官家扫视了一眼苦笑满头的定国公曹青,以及面无表情的东昌伯杨润,没有任何表情神色。
“唱名大典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