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回顾:陈宇告别石家庄干警抵北平,火车站接马汉三“接风宴”纸条,闪现预警六国饭店陷阱。
12月22日清晨,前门外客栈的青砖墙上沾着雪,木楼梯踩上去“吱呀”响,陈宇的行李刚放下,就觉出不对劲。)
“客官,您的茶水。”客栈老板端着搪瓷碗走进来,碗沿磕出个豁口,他递碗时,陈宇瞥见他右手食指关节——有道月牙形的疤,和孙警长的一模一样!
陈宇指尖悄悄摸向腰间的勃朗宁手枪,笑了笑:“老板,北平的雪比石家庄大啊。”
“是啊是啊。”老板眼神躲闪,手往身后藏,“客官要是住得惯,就多住几天,前门外的馄饨摊好吃。”
“哦?”陈宇故意提,“是穿灰布褂、戴毡帽的老板吗?”
老板脸色骤变,刚要转身——陈宇猛地按住他的手:“孙警长的同伙,马汉三的眼线,对吧?”
“你……你认错人了!”老板挣扎着要跑,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施尔昌戴着毡帽冲进来,手插棉裤兜捏着暗号条:“陈局,俺来晚了!杨部长让俺提前布控,就盯着这客栈!”
老板见势不妙,摸向腰间的短刀——施尔昌一脚踹在他膝盖上,他“扑通”跪下,铁链贴地面“沙沙”滑:“说!马汉三让你盯谁?”
“滴滴——”王秀兰的声音从施尔昌的电台里传来,带着气音:“陈局!林科长发密电!马汉三知道她下周来北平,要在火车站截她!”
陈宇立刻接过电台,指尖摩挲着按键:“林悦说没说具体时间?要不要让石家庄的赵刚推迟她的行程?”
“没说具体时间,但密电里画了个小太阳,应该是早上。”
王秀兰顿了顿,“杨部长让您先去华北公安部报到,他有安排。”
施尔昌拽起老板,手铐“咔嚓”锁死:“陈局,俺把这眼线押去公安部,你先去报到,杨部长等着呢。
这客栈的其他房间俺查过了,还有两个马汉三的人,都按住了。”
陈宇点头,摸出棉袄里的北平地图:“小心点,前门外的胡同有雪窟窿,别让他跑了。”
“陈宇同志,可算来了!”杨建清部长握着他的手,掌心的老茧蹭过陈宇的枪茧,“你在石家庄破的电台案,断了傅作义的一只耳朵,好样的!”
办公室里的铁炉烧得旺,火苗“呼呼”舔炉壁。
杨建清指着桌上的档案:“施尔昌三天前就调来了,在北平布控了10个点,前门大街、东交民巷都有他的人。你们俩搭档,我放心。”
陈宇摸向手肘的伤:“谢谢部长。林悦的事……”
“放心,我让北平地下党去火车站接应了。”
杨建清递过份文件,“马汉三不只是要截林悦,他暗中组建了‘华北反共救国军’,编制三百多人,藏在北平城的各个角落,是城防交接前最大的威胁。”
陈宇往接管委员会办公地走,前门大街的算盘“噼啪”响,马蹄踩在雪地上“哒哒”响。
突然,一阵糖炒栗子的香味飘来——街角小贩正吆喝:“糖炒栗子,甜糯可口!”
陈宇的脚步顿住——闪现炸开(第一次,眼尾发红):
1943年的北平,他跟踪日军特务时,就见对方在栗子摊接头,问“甜的还是咸的”,特务答“带壳的”,随后递出密写纸!当时军统(马汉三所属势力)就模仿过这暗号!
“咳——”陈宇扶着墙晃了晃,眼尾发红。他刻意走上前:“老板,来一斤栗子。”
小贩抬头打量他,眼神警惕:“客官,要甜的还是咸的?”
陈宇盯着他的手(指节有老茧,是握枪的痕迹),答:“要带壳的。”
小贩脸色骤变,手猛地摸向腰间的短刀:“你是谁?”
“公安。”陈宇攥住他的手腕,“马汉三的联络员,对吧?”
小贩挣扎着要跑,突然从旁边的胡同里冲出两个干警——是施尔昌布控的人!施尔昌戴着毡帽压帽檐,手插棉裤兜捏着捕兽夹:“别跑!”
“嘭!”施尔昌一脚踹在小贩膝盖上,他摔在雪地里,捕兽夹“咔嚓”夹住他的脚踝。
施尔昌蹲下来,指节冻得发紫:“说!‘华北反共救国军’的据点在哪?”
小贩疼得咬着牙不说话,陈宇摸向他的棉袄内袋——掏出个绣着“华北反共救国军”的黑色臂章,布料粗糙,针脚歪歪扭扭。
杨建清拿着臂章,指尖摩挲着绣字:“这就是马汉三的潜伏纵队标志。三百多人,藏着枪支弹药,要是在城防交接时搞破坏,后果不堪设想。”
陈宇递过审讯记录:“小贩嘴硬,但俺从他的密写本里发现了个地址——东交民巷教堂后巷的砖窑,应该是个据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施尔昌拽了拽棉衣领子,肋骨处的绷带硌得他皱眉:“部长,俺带干警去查砖窑!保证端了他的窝!”
杨建清摇头:“别急,先摸清整个纵队的布点。
陈宇,你对暗号和特务追踪有经验,这案子由你牵头,施尔昌配合布控抓捕。”他顿了顿,看向陈宇,“务必在1949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