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回顾：陈宇火车站活捉真老鬼，12人潜伏组全案告破，华北公安部调他任，华北公安部侦察处处长。
2月21日清晨，原日军宪兵队平房的公安局大院里，雪落在铁窗的粗钢筋上，陈宇的行李就放在墙角，装着石市肃特的所有记忆。）
“陈局，这是俺们给你准备的。”老周拎着个布包走进来，布包上绣着“石市肃特留念”，他打开包，露出本泛黄的纪念册，“干警们都签了名，还有你抓特务时的照片。”
陈宇翻开纪念册——第一页是砖窑抓特务的合影，施尔昌压炸药时的背影、林悦递地图的侧影都在；第二页是东粮库设伏的照片，刘勇蹲在雪堆后举枪，小李趴在地上翻户籍册；最后一页是老周的字：“陈局，手肘的伤别忘换药，北平冷，多穿点。”
“老周……”陈宇喉结滚动，指尖摩挲着字迹，“谢谢你们。”
老周笑了，揉了揉冻红的鼻尖：“谢啥！你在石市这阵子，俺们都跟着你学了不少本事。以后去北平，要是遇着马汉三的硬茬，就发密电，俺们远程给你出主意！”
“陈局！档案整理好了！”小李抱着个厚档案册跑过来，棉鞋踩过雪粒“咯吱”响，他弯腰递册时头微低，“这是石家庄潜伏组的全记录，从截信号到抓老鬼，每步都记了，你看这页，施科长压炸药的伤还标了时间。”
档案册边缘磨破了，小李用蓝布包了边。陈宇翻开，里面夹着张纸条，是小李的字：“陈局，俺学会查重复户籍了，以后石市的户籍岗，俺能盯好！”
“好样的。”陈宇拍他的肩，“以后遇到重复地址，别慌，先查商户登记，再跟巡逻岗联动，就像咱们抓张职员那样。”
小李使劲点头，耳尖冻红：“记住了！陈局去北平要是缺人，俺申请调过去给你当助手！”
“陈局！你放心走！”赵刚攥着手铐铁链跑过来，链声在雪地里磨出响，他拍胸脯，嗓门震得木桌晃，“治安科摸清了剩下的特务窝点，就在大石桥下的砖窑，俺今天就带人去端，保证不留给王局一个尾巴！”
陈宇点头：“别硬来，大石桥下有雪窟窿，让大刘带捕兽夹先探路。”
“知道！”赵刚咧嘴笑，从兜里掏出个小铁盒，“这是俺的备用手铐钥匙，你拿着，北平的特务说不定会用老式手铐，这个能开！”
陈宇接过铁盒，冰凉的金属贴着手心：“谢了，赵刚。以后石市的治安，就靠你了。”
“陈局！俺送你到城门！”刘勇扛着晋造步枪跑过来，枪托砸在冻土上“咚”响，他递过个布包，“这里面是5发子弹，晋造枪的，北平巷战用得上。还有俺备的捕兽夹，折叠款的，好带。”
陈宇打开布包——捕兽夹是缩小版的，铁链缠得整整齐齐；子弹上刻着刘勇的名字，是他自己磨的。“刘勇，西粮库的军粮别忘盯紧。”
“放心！”刘勇拍肩，“俺让小梅带巡逻岗24小时转，老乡说看到黑褂子就报信，保证军粮一粒不少。你去北平要是缺人手，俺立马带警察大队过去支援，骑马快，两天就能到！”
“陈宇，进来一下。”王应慈的声音从办公室传来，他坐在炭火旁，手里捏着张纸条，“跟你说个关键线索——马汉三手里有份‘华北潜伏网名单’，藏在北平六国饭店的十字架里。”
陈宇心里一紧：“十字架？东交民巷教堂的？”
“对。”王应慈点头，指尖点着纸条，“我以前搞情报时，就知道马汉三信教，总去那教堂。那十字架有机关，得用密写药水涂才能显名单，药水配方我写在这了。”
“陈宇！等一下！”林悦挎着个布包跑过来，耳尖通红，她递过布包，“我爹让我给你的，北平冷，带件棉袄。”
布包沉甸甸的，陈宇打开——是件旧棉袄，棉花塞得鼓鼓的，内袋缝着个小口袋。他摸进去，掏出张折叠的纸：“这是……北平地下党联络点地图？”
“嗯。”林悦攥着衣角，脸涨得通红，“我爹说，你去北平要是找不到联络点，就去前门外的馄饨摊，找穿灰布褂、戴毡帽的，报‘375’的暗号。”
陈宇摸了摸棉袄的针脚，是林悦的手艺——她缝东西总留小线头。“到北平记得联系我，情报科的事，还得靠你。”
林悦突然抬头，眼尾发红：“我已经申请调北平了，王局批了，下周就去。”
马车“咕噜”碾过雪路，停在城门下。陈宇拎着行李上车，回头望——老周、赵刚、刘勇、小李都站在城门里，林悦手里还举着那个装棉袄的布包。
“陈局！到北平给俺们发密电！”赵刚喊，铁链晃得“哗啦”响。
“陈局！马汉三要是敢动你，俺立马骑马去救！”刘勇举着步枪喊。
林悦没喊，只是挥了挥手，耳尖还是红的。陈宇也挥挥手，马车慢慢驶远，石家庄的石砌院墙、《户籍登记通告》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雪雾里。
北平火车站的钟楼“咚咚”响，红地毯铺在站台，脚步声“咚咚”回响。陈宇刚下马车，一个穿黑褂的小孩突然跑过来，塞给他张纸条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