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回顾:上一章,陈宇因特务临死前的话对消防队老王产生怀疑,而此时,一份藏在灭火器里的举报信,让一场危机浮出水面。
1946 年 2 月 10 日,清晨的阳光洒在张家口的大街小巷,陈宇已攥着个灭火器站在消防队后院。
灭火器的压把被人动过手脚,底座藏着封皱巴巴的举报信,字迹被水汽浸得发潮:“队长让我们故意弄坏水泵,说元宵节要‘热闹热闹’。”落款是“小周”,消防队收编名单上有这名字。
消防队的红砖墙刚刷过漆,“防火救灾”四个白字映着墙角的消防车。
陈宇伸手摸消防车的水泵接口,铁锈的凉意突然钻进骨头——
1943年的火光照得人睁不开眼。
就是这个消防队长王大海,帮日军锁死了抗日分子聚集的阁楼。
他举着水枪往火里浇,水流却绕着阁楼走,阁楼里的嘶吼混着火焰“噼啪”声,烧得他心口发疼。
“陈副局长?”小周抱着水管从车库出来,胶鞋上沾着机油,“您咋在这?王队长说您来检查安全……”
他的眼神往灭火器瞟,喉结滚了滚,像吞了口滚烫的水。
陈宇往水泵上敲了敲,铁皮发出空洞的响:“这泵咋回事?压不动。”
小周的手攥紧水管,指节发白:“是……是冻坏的,天太冷……”话没说完,就被王大海的吼声打断。
王大海披着消防服走出来,左手的烫伤疤在阳光下格外扎眼。
“小周不懂事,”他往水泵上踹了一脚,“这破玩意儿早该换了,局里没经费。”
他往陈宇手里递烟,烟盒上的“大前门”和戏院“熟客”抽的同款,“元宵节还劳您跑一趟,晚上我请您吃元宵。”
王大海的声音透过墙传来:“老地方见,戴礼帽,别让人认出来。”
茶客们的闲聊声混着算盘响,有人往消防队瞥:“王队长最近总跟个戴礼帽的人见面,神神秘秘的。”
小李往茶碗里续水,热水溅在手上也没察觉。
他想起陈宇的话:“发动群众。”于是端着茶碗凑过去:“老哥,您说的戴礼帽的人,是不是总穿黑褂子?”
茶客的手顿了顿,压低声音:“是!还总往城西粮库那边瞅!”
“小周同志,”小李往他面前蹲,钢笔在笔记本上划,“我们知道你被威胁了,跟我们说实话,王大海要干啥?”
他往墙角的煤油桶指,桶上的“蒙疆兵工厂”钢印还很清晰。
小周的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水管上:“他……他让我们元宵节晚上往粮库浇煤油,说浇完就给我们发金条,不浇就杀我们全家……”
他往车库角落摸,掏出张纸,“这是他画的粮库路线图,说从后墙翻进去……”
“这里地势低,容易翻墙,”她往窗外望,消防队的烟囱正冒黑烟,“王大海就是‘渔夫’,左手疤、和特务接头,全对得上。”
赵刚掀翻木桌,军大衣扫落桌上的元宵面:“今晚就抓他!”陈宇往日历瞥,元宵节的红圈被铅笔涂得很重:“不行,得让他自己露马脚,让消防队员们看清他的真面目。”他往施尔昌指,“你带队员混进消防局,假装帮忙修水泵。”
施尔昌的铜戒指在掌心转了转:“我扮成维修工?”陈宇往他的手看,戒指内侧的樱花纹磨得快看不清了:“对,让小周接应你,把真水泵换上,再把煤油桶换成清水。”
“记住,烧起来就往共军驻地跑,”特务的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嫁祸给他们。”
施尔昌戴着维修工帽子走进来,扳手在口袋里晃。“王队长,泵修好了,”他往水泵指,“您试试?”
王大海的手往火把上摸,指尖沾着煤油:“好,今晚就靠它‘热闹热闹’了。”他没看见,施尔昌的铜戒指在火把光下闪了闪。
王大海举着火把靠近粮库后墙,左手的烫伤疤在火光下扭曲成蛇形。
他往墙上划火柴,想点燃浇在墙上的“煤油”——却只听见“滋”的一声,墙湿了一片,没着火。
“怎么回事?”王大海的火把掉在地上,转身就想跑。
车库里的消防队员们突然冲出来,小周举着煤油桶喊:“大家看!这桶里是清水!他骗我们浇的是清水,真煤油藏在值班室!”
王大海想掏枪,却被施尔昌的铜戒指套住手腕。“渔夫,”施尔昌的声音像淬了冰,“你以为还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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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队员们扑上来,把他按在地上,他左手的疤蹭在泥里,沾着草屑,像块腐烂的肉。
戴礼帽的特务想从暗处开枪,却被小李从后面袭击,被打晕后用手铐锁住。
小李往他怀里摸,掏出平绥路军火库的钥匙,钥匙上的樱花纹和黑田电台的标记一模一样。“还想嫁祸?”小李往他脸上啐,“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李大娘往小李手里塞糖,糖纸在灯笼光下泛着红:“后生,比当年的伪警察强百倍!”她往被押走的王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