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回顾:上一章,林悦凭借出色的情报工作立下战功,而在公安干部训练班,新的危机正悄然降临。
1946 年 1 月 20 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公安干部训练班的教室里。
公安干部训练班的铃声已在清晨响起。钱建国刚刚准备开始主讲的“人民公安”的专题课。
教室墙上贴着《公安人员纪律条例》,毛笔字写的“严禁泄露机密”被红圈标着,像道醒目的警戒线。
钱建国站在讲台前,军大衣的下摆扫过桌角的学员名册。
“今天讲‘人民公安的职责’,”他往黑板上写字,粉笔灰落在肩头,“第一条就是依靠群众,第二条还是依靠群众。
”台下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划得沙沙响,只有后排的刘志强望着窗外,手指在膝盖上敲出三长两短的节奏。
专题课刚结束,刘志强突然站起来,蓝布制服的袖口沾着墨痕。
“陈副局长总能‘未卜先知’,”他的嘴角撇出冷笑,“怕不是有什么神通,总搞封建迷信那套?”
他往陈宇面前走,笔记本往桌上拍,“就说上次截军列,谁知道是不是早就串通好的?”
陈宇拿起他的笔记本,纸页边缘的樱花水印在阳光下泛着淡粉。指尖刚触到墨迹,头突然一阵刺痛——
1945年的北平军统训练营,教官正拍着刘志强的肩膀。
“记住代号‘渔夫’,”特务的皮靴踩在《保密条例》上,“他左手有疤,会在训练班接应你。”
刘志强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纸页边缘的樱花水印,和眼前的一模一样。
“那我们就比实战。”陈宇把笔记本扔回去,枪茧在桌角磕出轻响。
他往窗外望,晨雾里的城西粮库隐约可见:“城西粮库有特务接头,谁能揪出来,谁就有资格质疑。”
赵刚突然掀翻木桌,登记册散落一地:“查特务不是耍嘴皮子!我带队!”
施尔昌的铜戒指在阳光下闪了闪,故意放慢脚步:“刘学员,你看这路线对不?”
他往粮库方向瞥,刘志强的手正往裤袋里缩——那里藏着个信号弹,绿色的。
“咱绕近路吧。”施尔昌突然拐进小巷,墙根的积雪被踩得“咯吱”响。刘志强的脸瞬间涨红:“不行!陈副局长说了按规定路线……”
话没说完,就被施尔昌按在墙上,铜戒指抵着他的喉咙:“说!你往粮库使眼色给谁看?”
小李带着第一组往粮库西侧摸,陈宇给的暗号在掌心发烫——“麻袋堆后,三短两长”。
他的钢笔别在胸前,和林悦那支同款,笔尖还沾着昨晚备课的墨。
当他听见麻袋后传来“嗒嗒”敲墙声,突然想起陈宇的话:“特务总以为自己聪明。”
小李的手铐“咔哒”锁住他的手腕,对方还在喊:“我是‘好人’!你们抓错人了!”他的左手在挣扎时露出块烫伤疤,像片蜷曲的枯叶。
陈宇赶到时,刘志强被施尔昌押着跪在雪地里。特务看见刘志强,突然笑了:“代号‘鱼鹰’,你暴露了!”
他往怀里掏,想拽出藏着的委任状,却被赵刚的枪托砸在手上,纸页飘落在雪地里,“军统华北站委任状”几个字格外刺眼。
“还敢说陈副局长搞封建迷信?”小李往刘志强面前啐,钢笔在委任状上戳,“这就是你耍的花样?勾结特务,背叛革命!”
学员们围过来,拳头攥得发白,有人往刘志强身上扔雪块:“把他拉出去!这种败类不配当公安!”
“陈宇能‘未卜先知’,”他的声音传遍教室,“靠的不是神通,是群众的眼睛,是细致的查访!”他往墙上的《纪律条例》指,“这才是咱公安的本事!”
台下的掌声震得窗户发抖,学员们围着陈宇喊:“陈副局长,教我们查特务!”“我们也要学识暗号!”
林悦抱着情报册站在门口,嘴角的笑意藏不住——她看见陈宇往她这边瞥,指尖在桌角敲出三短两长,是他们独有的“安全”暗号。
施尔昌的铜戒指在阳光下泛着光,他往小李面前走,把缴获的特务钢笔递过去:“这玩意儿留给你,”他的声音发哑,“记住,查户籍那套甭糊弄,每个细节都可能藏着线索。”
小李接过时,发现笔杆里藏着半瓶密写药水,和张站长那支同款。
1945年12月初的菜市场,地下交通员王婶提着菜篮往前走,竹篮底的毛笔硌着胯骨。
这支笔是小林从敌指挥部带出来的,笔杆里藏着平绥路战役路线图,竹制的笔管被削得薄薄的,像片易碎的蝉翼。
敌军岗哨拦住她时,刺刀在菜篮里翻搅。“这毛笔干啥用的?”哨兵的枪托往地上磕,王婶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给娃练字用的,”她往笔杆上吹了口气,“先生说写好字才能当有用,将来也给咱穷人做主。”
哨兵的枪收了回去,王婶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她往根据地的方向走,菜篮里的白菜帮子掉了一路,露出毛笔杆上刻着的小梅花——和寒梅组织的标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