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更重。
池乾祐已在其中带上了一缕《万涡归流诀》的法力。
那层层叠叠的暗流,顺着戒尺抽出的红痕,在池元堑的背上反复拍击,撕扯出阵阵的钻心疼痛。
池元堑疼得额上冷汗直冒,却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磨练弓术?”
池乾祐看着幼子这副桀骜不驯的模样,怒火更盛。
“磨练弓术,便可将同伴的性命视作儿戏?若非柳县尉带人及时赶到,今日躺在那林中的,便不止是那两头妖物!”
他想起长子元荆离家前留下的那本手记。
手记中,元荆对山嵇城各大家族的家风,有着详尽的剖析。
其中便提及,富贵之家,最易养出不知天高地厚、视人命如草芥的子弟。
池家如今为青黎之首,一言一行,皆为县中表率。
他身为县守,池家子弟,更要懂得何为责任,何为守护。
他要立下的家风,便是庇护治下子民。
池元堑今日之举,显然已经触碰了这条底线。
“池家子弟,享一县供奉,当思回报。遇事,当先护百姓,再思己身。你今日引同伴入险境,只为一己之私,此为大错!”
“为父罚你,你可心服?”
池元堑感受着背上那股不断层层叠叠的痛楚。
依旧昂着头,眼中倔强未减分毫。
“孩儿……不服!”
池乾祐看着他,最终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戒尺。
“好,好一个不服。”
他转身,不再看跪在地上的幼子。
“你便在此处跪着,对着列祖列宗,好好想一想,你错在何处。”
“何时想明白了,何时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