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捏得发白;
孟佳垂下眼,想起那个案子里赵警官痛哭流涕的忏悔,说自己第一次收礼时,也觉得“就一次,没事”。
李少成的脸涨得通红,鼻尖上渗出汗珠,“陶组,我错了,我不该……”
“你不该什么?”陶非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锁着他,“王勇提了你就敢应?
他让你审案子,你知道记笔录,怎么到了这种事上,脑子就转不动了?
明天他让你在笔录上改个数字,说‘就改一个,没事’,你改不改?”
“我不改!”李少成猛地抬头,声音发颤,眼里却透着急,“陶组,我绝对不会改笔录!”
“现在知道说了?”陶非的语气缓了些,却更沉了,“错误不是一下子掉下去的,是一步步滑下去的。
就像咱们抓的那些贼,第一次偷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就偷十块钱,没事’?
结果呢?偷十块的敢偷一万,偷一万的敢抢银行——一步踏错,就是万丈深渊,懂吗?”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又重又慢,像锤子敲在每个人心上。
王勇把油条扔进垃圾桶,声音有点哑,“陶组,是我的错,我不该开这种玩笑。
晚上我请大家吃饭,就当……就当给大家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