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震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侧脸,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月光,“季洁,你今天唱的那首歌……我听着心里堵得慌,又热得慌。”
季洁动了动,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了些,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迷糊,“哪句?”
“‘汗可流,血可淌,生死可放一旁,披荆斩棘向前闯,一切因为信仰’。”杨震念这句时,喉结滚了滚,“每次听到这种词,就想起那些走了的兄弟。”
他想起那个在解救人质时被流弹击中的年轻警员,倒下时手里还攥着没发出去的短信,收件人是“妈”
想起那个卧底三年的老刑警,牺牲时连张清晰的照片都没留下,墓碑上只有“烈士之墓”四个字。
季洁的指尖在他胸口轻轻划着,那里的皮肤温热,能感受到心跳的沉稳。
“前几天整理老案卷,看到零八年那起连环杀人案,主办警官牺牲了。
他的徒弟接着查,徒弟后来也因公殉职,最后是他徒弟的徒弟把案子破了。”
她的声音很轻,“就像歌里唱的,前仆后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