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外面的人看见了,这时候赶紧逃命才是最紧要的。
南平城非常大,吴峰也是第一次出来,穿梭在暗巷里,别管去哪里了,赶紧离开林府才是首要的。看林迎山的样子,总不能将生死交给一个陌生人,不过那几个羽林军竟然放任吴峰离去是他没想到的,本来已经做好了打硬仗的准备,事情却比预想的更加顺利。
吴峰转了大约一刻钟,怎么也走不到主道,偏僻巷子里什么人也没有,想问个路也没法问,更糟糕的是,林府外追过来的人终于露出踪迹,吴峰不想在此地缠斗,借着低矮的房子,再次翻上房子。
定住身形,发现周围竟然有六个人,巷子里应该还有几个。这几个人轻功竟如此高!吴峰暗自想着,这些人在房子上跟了这么久才被吴峰发现,既然探子跟得这么紧,估计他们的支援不久就到了。
吴峰看了一眼身前的几人,拔出背后的长剑,双脚发力就向离得最近的一人刺杀过去,那人见状脚下一动,很快就退开几丈远,吴峰转头看向另一人,发现周围几人早就连连后撤,吴峰也不追击,看来这些人应该都擅长追击不善搏杀。
一击不中,吴峰也不打算在此处与几人缠斗,收剑入鞘,沿着房梁逃去,身后之人始终跟在几丈外,倒是甩掉了地上那个人。
房子上视野非常好,吴峰的目标是人来人往的主道,那里不仅人多可以甩掉追击,估摸着身后的追兵也不敢在白日大道就大开杀戒。
吴峰转念一想,就算在大道上也不一定能甩掉这几个人的追击,还是在偏僻处解决掉比较稳妥,哪怕是弄死一两个也好。
想法流逝,吴峰没做别的动作,空翻回身抽刀向其中鱼人杀去,那个人没有想到吴峰突然回身杀来,眼看着二人距离越来越近,腰间长刀刚拔出一半,吴峰就到了身前,挥刀与半拔出的刀相击,划出阵阵火光;接着双手持刀,翻转刀身,向那人脖颈劈下,虽然被那人格挡了,但吴峰杀机已起,力道之大,被格挡后刀锋偏了一点,半个刀身没入那人肩膀,接着抬起右膝击中刀身将刀身带出击中那人侧脸,直将那人击倒,沿着瓦片滚落下去,只听见落地的声音,不是死了就是摔晕了。
其他人一看,再次退后远离吴峰,各自拔刀警戒着。吴峰却咧嘴一笑,转身逃走。
经过吴峰突然的反扑身后的人虽然还跟在身后,但都离得比之前远了,以防吴峰再次突然的袭击。
吴峰坐在大道上一家酒肆了,狂吃额几碗茶水,此前还巷子房上的时候吴峰复制了几次反身突然袭击,结果并不理想,有些招用过一次就不灵了,眼看着就到了西城门,逃了这么久吴峰已经到了临界点,满脸是汗,身上没有干粮,正好看见这么一家酒肆,便停下歇息,顺便备些干粮买几个水囊。
身后的人并不打算攻击他,这么久了也不见他们的援兵过来,隔街相望,吴峰待身心平复之后,收起食物和水,缓缓向西门走去,那几人也缓缓跟在身后,白日行人太多,他们还不敢太放肆。
出了西城门,就只有山谷一条路,四周都是连绵不绝的山,建州地貌就是如此,移山做城非一时之功,就是山谷中的官道也不是一个朝代就建成的。
一出城,那几个探子的脚步快了起来,竟然还有同伙在城外等候。
一进山谷,吴峰便提腿钻进山林里,山中雾气浓密,一点都不像山下看见的那样,草木丰茂,深山野林就是南平城周围的农户砍柴也不会太过深入,除了猎户,见霜的高度轻易没有人来。
除了今日的吴峰和身后的几个探子。吴峰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人追着自己,从林迎山的话中得知前几日雨中斩杀的马匪的焚龙教的,似乎死的人中个有个什么许公子的有一个侯爷的背景,不过看身后人的服饰不像焚龙教的。看其中两人,佩刀倒像是官府的,特别是被击落房顶的那人,十有八九是衙门的。
吴峰自认没有和衙门结过仇,除了福州城里无故闯入那几个官差的围捕,但是那时候自己可是负伤逃走了,并没有打伤他们一人,如果是为了灭口追到南平,多半不会放自己出城,所有极可能身后官府的人不是那时的人。
很快吴峰就意识到自己错了,身后的人明显多了起来,还有一种被包围的感觉。
脚下的草丛已经开始结霜,林间的风变得寒冷,吹走吴峰身上的燥热。就在这时候,身后传出一个冷飕飕的声音,若不是吴峰聚精会神听着,肯定听不见背后传来的男子声:“你们终于来了。”
恰好寒风袭来,激得吴峰浑身一颤,腹部的伤口也传来清凉的感觉,用手一摸才发现一路的剧烈举动把伤口撑开了不断地在浸着血丝。抬头看去发现前方有一间简陋的小屋,应该进山的猎户临时居所,肩头也传来疼痛感,经山风刺激,竟觉得头晕目眩,苦于身后无由的追兵,吴峰只得提高警惕,凝神戒备。
幽静中传来几声箭矢破空的声音,作为长年戍边的人,这样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吴峰使力躲在树后,只听得铮铮铮的声音,明显是箭矢扎中老树枝干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踩过地上烂叶的声音,见没有了弓弩的击发,吴峰探头看出去,就见到七八人的队伍,从山林中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