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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2 / 3)

此人风姿霁月清风,如覆霜含雪,面庞却还算柔和。

更加奇怪的是,这人一见她面貌,眼神里便闪过了一丝困惑,待她再想捕捉时,那人已经垂下了眸,反而冲她行着不卑不亢的官礼,客客气气发问:“谭大人怎的在此?”

原来他是认错了人,错将谭妙莹认成了谭璋,不过也怪不得他,谭妙莹在外偏好英气装扮,倘若不察他兄妹二人神态,确实是教人分辨不出。

谭妙莹听他言毕反应过来,当即合手拜礼解释道:“阁下是认错人了,在下是大理寺卿谭璋之妹,谭妙莹,表字令徽。”

付思谦闻言仔细瞧了她几眼才作罢,又充作礼数来往几句:“原来如此,方才眼拙之举还望阁下见谅。”

谭令徽恭敬道:“言重了。”

一旁心知肚明的谢玉媜简直都要听烦了,懒得看他二人互相恭维,便直言不讳道:“怎么,你二人同属一师,居然还从来不相识么?”

此言一出,屋里站的其他两个人神情都变了几番,方才的热络客套,都跟化了水的糖似的了无踪迹,再看各人面上只有提防和探究。

谢玉媜再次看不下去出声道:“方才那场面,我还以为这屋子里头要逢春,你两人要结金兰义呢。”眼看着谁也没有吱声,她又接着说道:“屋里头有炉火,弋云你愣在那儿作甚,不过来坐么?”

付思谦收回在谭妙莹身上探究的目光,朝着谢玉媜走去,又听一旁谭妙莹说道:“既然殿下有客,那令徽便不做打扰了。”

“你随意些便是,”谢玉媜十分友好地冲她叮嘱说:“眼下天色将昏,寻管家招呼也不急于一时。”

谭妙莹自己都快忘了这茬,没想到她居然还记着,正要拐弯的脚,差些找不准方向迈错了位置,出了门却是灰溜溜地踱出了院子。

见人一走,付思谦才面露疑惑:“寻管家招呼?”

谢玉媜主动将茶壶拎开,把整个炉子都让给了他,又为他拿起一个干净的杯子倒满茶水:“是,寻李管事招呼。”

付思谦接过茶杯催促道:“莫卖些无聊的关子,快些同我讲讲,还有这谭令徽是怎么回事。”

两人上次闹得不欢而散的事,完全没了影子,谢玉媜盯着他牛饮一般灌完了一杯茶,无可奈何道:“显而易见,那是你素未谋面的师妹,我也想问,今日仓促见面感觉如何?”

付思谦断然不信这话:“你纯会胡说八道。”

谢玉媜一脸无辜:“天地为证,你二人可都是姓崔的一手培养出来的,不是师兄妹还能是什么?”

付思谦纠正她道:“你总奉你认为的事情为金科玉律,”他想起什么又补充说:“还固执地认为一切的源头,都归咎于崔先生妖言惑众,实则无论走什么样的路,都是我自己认的死理,我受先生教导温习诗书,理应尊他敬他,却不代表何人我都要认为一路同门。”

谢玉媜笑了笑:“略去前半段,可以看出你还是个颇有底线的人。”

付思谦素来知晓她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性子,不愿再多同她计较:“应该的。”

谢玉媜近几日不曾见过他,只在市井听了许多有关他在朝中的变动,有诸多想问一直碍于没有机会,今日无缘由等到他上门,心下竟然沉稳了些。

她便不紧不慢地捏着花枝转了两圈等他开口。

“你这花儿是哪来的?”

谢玉媜:“……”

她到底在期盼些什么可能?

付思谦看她面无表情,又困惑问道:“不方便讲?”

谢玉媜为避免他没完没了只好出声解释道:“路上捡的。”

付思谦顿时神色考究了起来:“所以你是怕路边捡的不干不净,于是放进炉子里给它消了消脏东西?”

谢玉媜:“……”

付思谦笑了笑:“说正事。”他道:“近日我被委派处理年关户部赋税征收一事,呈递上去的几个方案上头都很满意,似乎对我十分放心。”

谢玉媜给他添了杯茶:“被上司信任还不好么?”

付思谦摇头:“如今朝廷内外,看状是摄政王萧时青独揽大权,实则大半实政他都放手任由小皇帝操纵,我当初是由摄政王一手提携上去,坐上的户部侍郎这个位置的,虽本意也是教满朝皆知我是摄政王一派,但萧氏政权,原本就在这叔侄二人手上摇摆不定,我不信看似草包的小皇帝,会在权欲熏心下,仍旧视他那位皇叔为桅杆地护着……”

“怎么?”谢玉媜看了他一眼,不懂他为何停下不说了。

“所以你当日劝阻我时便知晓,此时若出,不过是白白做了那叔侄二人暗自博弈的牺牲品?”付思谦好像突然反应过来,只眉头紧锁着,看谢玉媜的眼神仿佛怨怪一般。

谢玉媜垂下眼眸:“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萧时青此时并不想坐那天下共主的位置。”

付思谦混不在意:“可倘若小皇帝握紧了实权,如何都会置他于死地永除后患。”

谢玉媜抿了下嘴角:“你要知道,这天下只要还有一日姓萧,便不容旁人觊觎,同姓之争那是朝政稳定之时,才能求的名利,如今远远不到那个时候,你们想得太过简单。”

付思谦却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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