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归功于大理守将提前派人疏信道路。
二月十九,明军抵达驼峰关。
驼峰关建于山巅,下方即为官道,思伦法在此地派驻精兵一千,保山守将多次尝试驱逐未果。
朱雄英并没有尝试派人劝降,直接将火炮架起来,准备强攻。
刀坎和刀线歹对火炮非常好奇。
蛮夷缺少铁器。
对于明军居然耗费数百斤宝贵的精铁制造火炮,刀坎和刀线歹无法理解。
更让刀坎和刀线歹难受的是,当他们想近距离观摩火炮的时候,遭明军强力阻止。
“走远点,仔细待会伤了你。”
明将态度还算和蔼,并没有恶言相向。
刀坎和刀线歹听话,走出百步之外。
明军在准备炮击的时候,思伦法的士兵在城头和普定那些作死的蛮人一样,丑态百出,得意洋洋。
明军纪律严明,各司其职,根本不搭理蛮军的挑衅。
反倒是部分刀坎和刀线歹率领的蛮军不堪其辱,群情激奋。
刀坎和刀线歹一言不发,静待明军表演。
约半炷香后,刀坎和刀线歹突然看到火光一闪,紧跟着震耳欲聋的炮声绵延而至,相顾骇然。
刀坎被炮声刺激,下意识抽出佩刀,喉中数个含混不清的音节翻滚不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刀线歹被吓得后退数步,突然被石头绊倒,失足跌坐在地。
刀坎和刀线歹已经如此不堪,驼峰关更是一片狼借。
明军炮术极佳,一发炮弹正中驼峰关,在蛮兵中间炸开。
数名蛮兵直接被炸飞,从城头跌落,肢体呈现不自然的扭曲,七窍出血,已经没了气息。
爆炸中心附近的蛮兵尽皆倒地,呕血不止,眼看也是不活了。
中心稍远的蛮兵惊慌失措,如无头苍蝇一般横冲直撞,对蛮将的号令毫无反应,多半耳膜破裂,丧失听力。
再远一些的士兵则是被眼前的惨剧惊呆,醒过神来后纷纷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不止,多半是以为惹怒了神灵,降下神罚。
虽然不是神罚,效果却都差不多。
炮兵按照规定,各打一个三发急速射。
三轮过后,城头已经没有了蛮兵的身影,粗制滥造的箭楼也已经消失,刚才还迎风招展的大旗,只剩下一根孤零零的旗杆,旗杆顶部挂着半幅残破的藤甲,如同龙卷风过境,威力惊人。
“咚—咚——咚—
“6
蓝太平擂响战鼓“杀!杀!杀!”
早已蓄势待发的左武卫士兵,在军官的率领下列成整齐的队形,踩着鼓点,呐喊着大步前行。
直到士兵通过云梯爬上城头,城头依然没有蛮兵出现。
朱雄英没有停留,甚至没有进驼峰关。
在留下羽林卫打扫战场后,大队人马继续向麓川前进。
接下来的道路一路畅通,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和驼峰关一样,麓川城门紧闭,城头戒备森严。
思伦法使用吊篮,将一人从城头坠下,请求得到朱雄英的宽赦。
“城内除了蛮夷,还有数百汉人,若大军执意强攻,城内汉人恐遭灭顶之灾。”
来人似乎是个读过书的书生,苦苦哀求。
“你可还愿回去?”
朱雄英希望书生回去给思伦法带个信。
如果书生不愿意回去,朱雄英亦不强求,会把劝降的信用箭射给思伦法。
“学生家人均在城内,殿下恕罪,学生要回去,生死与共一”
书生的回答,反倒让朱雄英生出不舍。
“你叫什么?”
朱雄英觉得,他应该知道书生的名字。
“学生颜春,元年生人。”
颜春向朱雄英深施一礼,面带感激。
“回去告诉思伦法,若他放弃抵抗,孤会留他一命,饶他不死;
否则破城后,七日不封刀。”
朱雄英不接受思伦法的威胁。
亦不想看到生灵涂炭。
朱雄英也是没想到,颜春坐着吊篮回到城上,给思伦法说的是,朱雄英承诺,只要思伦法投降,朝廷就会封思伦法为麓川公。
“真的?”
思伦法大喜,果然是欲得官,杀人放火受招安。
“草民一家老小身家性命皆在公爷手中,岂敢欺瞒—
”
颜春戏份十足,看向思伦法的眼神,羡慕中夹杂着嫉妒,让思伦法受用无比。
“6
公爷若想高官得坐,骏马得骑,最好勿要让殿下久等,莫要横生枝节”
。
思伦法深以为然,遂下令开城。
朱雄英很惊讶,没想到思伦法居然就这么降了。
更没想到的是,当侍卫将思伦法摁倒在地,思伦法惊愕之馀,居然破口大骂0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朱雄英有的是办法让思伦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殿下恕罪”
颜春老老实实,将他劝降思伦法的说辞,和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