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人一等”、“不明来历”等字眼,如同毒针般刺向凌天羽的心脏,也引来了周围更多宾客和凌家子弟的目光。那些目光中,有好奇的打量,有事不关己的冷漠,但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幸灾乐祸,如同无形的鞭子抽打在凌天羽的身上。
“你!”凌天羽脸色瞬间铁青,额角青筋跳动,怒火如同岩浆在胸中奔涌,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正门与侧门,看似只是入口不同,实则代表着在家族中的地位与尊严!这凌远分明是受了指使,故意刁难,要将他的尊严彻底踩在脚下!
就在这时,一只沉稳有力的手轻轻按在了凌天羽的肩膀上。是凌绝。他甚至没有看凌远一眼,只是那平静无波的目光,却让气势汹汹的凌远没来由地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仿佛被什么洪荒凶兽盯上。
“凌家正门,何时立下规矩,言明旁支子弟不得进入?”凌绝的声音依旧平淡,却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嘈杂,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质询,“还是说,这凌家的千年规矩,今日是由你一个外府执事,便可随意篡改定夺了?”
凌远被凌绝那深邃如渊的目光看得心底发毛,那股寒意几乎冻结了他的思维。但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感受到身后那些嫡系子弟投来的目光,他岂肯在一个“大乘初期”的小子面前示弱?他强自挺起胸膛,色厉内荏地喝道:“哼!规矩就是规矩!我说不能进,就是不能进!再敢聒噪,便将你们拿下,丢入刑堂问罪!”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僵持不下。凌远带着几名气息不弱的守卫死死拦住去路,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议论声嗡嗡作响,如同无数只苍蝇在耳边盘旋。凌天羽拳头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云璃眸中月华微凝,蓝玲儿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凌山凌海更是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出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嚣张跋扈,充满了恶意与戏谑的笑声,从门内由远及近传来:
“哈哈哈!我当是谁在门口吵吵嚷嚷,坏了本少爷的雅兴,原来是凌天羽你啊!怎么,在外面捡了条命回来,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敢来正门撒野了?”
随着话音,以凌天罡为首,一群衣着光鲜、气息骄纵的嫡系少年,簇拥着走了出来。凌天罡今日一身锦绣华服,玉带缠腰,显得格外张扬。他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和猫捉老鼠般的戏弄神情。他的目光先是如同毒蛇的信子,在凌天羽身上舔舐而过,带着快意和挑衅,随即,便死死黏在了凌绝身边的云璃和蓝玲儿身上。那目光中的淫邪与贪婪几乎化为实质,仿佛要将二女生吞活剥,令人作呕。
他昨日虽被凌绝那蕴含寂灭意志的一眼惊退,但回去后越想越觉得是自己一时恍惚,或是对方用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诡异秘法。此刻见凌绝三人依旧只是“大乘初期”的修为,而自己身后跟着众多嫡系子弟,更有家族高手隐在暗处,胆气顿时又壮了起来,甚至变本加厉。
“凌执事,”凌天罡斜眼看着凌远,懒洋洋地吩咐道,语气仿佛在打发乞丐,“既然是本家之人,堵在门口像什么话?没看到这么多贵客在场吗?平白让人看了我凌家嫡系的笑话。放他们进去吧,好歹也是我凌家血脉,虽然……是那上不得台面的旁支。”他特意拉长了语调,将“旁支”二字咬得极重,语气中的轻蔑与侮辱,比凌远更胜十倍。
凌远见凌天罡发话,立刻换上一副谄媚到极致的嘴脸,躬身哈腰道:“是是是,天罡少爷说的是,是小人考虑不周。”他侧身让开,对着凌绝等人不耐地挥挥手,如同驱赶苍蝇,“进去吧进去吧!进去后都安分点,别惹事,否则……”
凌天罡看着凌绝六人面无表情地从他面前走过,目光如同黏腻的沼泽,死死缠绕在云璃和蓝玲儿绝美的脸庞和曼妙的身姿上。他压低声音,用只有附近几人能听到的阴冷声音,对凌天羽道:“凌天羽,好好珍惜这最后能站着走路的机会吧,族比擂台上,希望你还有胆子站出来,让本少爷会再让人废你一次!至于这两位美人儿……”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眼中淫光四射,“本少爷很快就会让你们知道,在这凌家,谁才是你们应该依附的天!到时候,定叫你们欲仙欲死,哈哈哈!”
云璃眸中月华骤然一寒,周身温度骤降,仿佛连空气都要冻结,但她终究没有发作,只是那清冷的目光扫过凌天罡,如同在看一个死人。蓝玲儿则是直接给了他一个充满厌恶与鄙夷的白眼,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清脆地嗤笑一声:“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凌绝仿佛根本没有听见这污言秽语,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径直前行,那份无视,比任何反击都更让凌天罡感到憋闷和暴戾。凌天羽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杀意如同实质般在胸腔中冲撞,但感受到凌绝通过神识传来的那股冰冷而绝对的平静意念,他强行压下立刻将凌天罡撕碎的冲动,只是用一双燃烧着复仇火焰的眸子,冷冷地回敬了凌天罡一个眼神——那眼神,充满了必杀的决心与不屑。
跨过那高大、象征着身份与界限的门槛,仿佛瞬间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外界喧嚣被无形屏障削弱,取而代之的是浓郁得几乎化不开的天地灵气,如同暖流般包裹全身,远比外界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