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拐过了一个弯,彻底看不见城门了。
陈墨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他看了一眼张金凤。
这老小子瘫在酒桶上,整个人象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老张。”
陈墨低声说道。
“刚才那一下,演得不错。”
张金凤苦笑了一声,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和黑灰。
“陈教员,您就别夸我了,刚才那一下,我差点没尿裤子里。这要是让那锥子扎下去……咱俩这会儿估计已经去见阎王爷了。”
陈墨没说话。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座渐渐远去的县城。
城墙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苍凉。
虽然他们已经出来了,但这并不意味着结束。
这些枪是种子。
等它们种到冀中平原的泥土里,长出来的,将是复仇的火焰。
“神父往左拐。”
陈墨看了一眼路边的地形。
“去哪里?”前面传来皮埃尔神父的声音。
“辛苦你了,神父。我们不去天津。”
陈墨的目光投向了西南方,那是深县和安平交界的地方,也是一片更加广阔的、适合游击战的青纱帐。
“我们去……大泽。”
“那里,有人在等着这些‘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