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猫贪余温>其他类型>全球直播:我在抗战国家求我别死> 第367章 只有死别,不再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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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只有死别,不再生离(1 / 2)

北小王庄的夜,静得有些渗人。

风从平原那边吹过来,卷着干枯的麦秸秆味儿。

还有一股子怎么也散不去的、土腥气混着铁锈的味道。

那是血浸透了地皮,太阳暴晒几天后,又翻出来的味儿。

陈墨坐在一段半塌的矮墙后面,手里拿着那把工兵铲,一下一下地在地上戳着。

土很硬,象这世道一样硬。

他没点灯。

在这个节骨眼上,一点火星子都可能招来鬼子的炮弹

他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能看见墙根底下那丛刚刚冒头的野草,也能看见远处黑黢黢的旷野,象一张张着大嘴的兽,等着吞噬人命。

他很累。

那种累不是身上没劲儿,是心里头空得慌。

赵长风没了,韦珍也没了。

当初从台儿庄那个死人堆里爬出来,一路跌跌撞撞走到现在的,就剩下他和林晚。

他让人把林晚送走了,送到了后方。

是不希望这最后的一点念想,也折在这个不吉利的庄子里。

“咔哒。”

一声极轻的脆响,象是谁踩碎了一片瓦。

陈墨的手猛地攥紧了铲柄,那一瞬间,他身上的肌肉像绷紧的弓弦,随时准备弹出去杀人。

“是我。”

一个声音从墙角的阴影里飘出来,轻飘飘的,却落地有声。

陈墨的身子僵了一下。

他慢慢转过头,看见一个人影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林晚。

她看起来,又比前两天瘦了,原本就不大的脸盘子,现在更是只有巴掌大,让人心疼。

身上那件灰布军装显得有些空荡荡的,腰里扎着一根宽皮带,显得腰肢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可她站得笔直,象这平原上的一株小白杨。

她的背上背着那支莫辛纳甘步枪,腰间别着陈墨送她的那支德国毛瑟手枪。

“我不是让你走了吗?”

陈墨的声音很哑,象是含了一口沙子。

他没站起来,只是依旧坐在那儿,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眼底下的那点慌乱。

“我不走。”

林晚走到陈墨身边,也不嫌地上脏,就把步枪往怀里一抱,靠着矮墙坐了下来。

她的动作很熟练,透着一股子老兵才有的利索劲儿。

“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伤员都进了最深的地窖。”

她淡淡地说着,好象在说家常。

“我是战斗人员,我的位置在阵地上,不在后面。”

“这儿会死人的。”陈墨看着她。

“哪儿都在死人。”

林晚回过头,那双眼睛在黑暗里亮得惊人。

“台儿庄死人,武汉死人,太行山死人,千顷洼也在死人。先生,这世上哪还有干净的地方?”

陈墨被噎住了。

他看着林晚,突然觉得这个姑娘有些陌生。

他忘记了,林晚不再是常常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了。

现在坐在他身边的,是一个战士。

一个看过血,杀过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战士。

“为什么回来?”陈墨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

林晚低下头,伸手摸了摸腰间那把冰凉的驳壳枪。

枪套是皮的,被她磨得有些发亮。

“韦珍姐不在了。赵大哥也不在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每一个字都象是砸在陈墨的心口上。

“就剩下咱们俩了。”

她抬起头,看着陈墨,眼神里没有眼泪,只有一种近乎执拗的坚持。

“先生,我不想再等消息了。”

“在千顷洼外面等的时候,那种滋味,比死还难受。我不想再象个傻子一样,等着别人来告诉我,你也没了。”

“要死,咱们就死在一块儿。就算是到了下面,也好有个照应,不至于走散了。”

陈墨看着她,喉咙里象是堵了一团棉花,酸涩得厉害。

他伸出手,想去摸摸她的头,象以前那样。

可手伸到半空,看见自己满手的黑泥和油污,又停住了。

林晚却主动抓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很小,很凉,有些粗糙,指腹上全是老茧。

那是常年练枪磨出来的。

她把陈墨那只脏兮兮的大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过来,让陈墨那颗早就已经麻木冷硬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别赶我走。”

她说。

就这四个字,把陈墨所有的道理、所有的理智,都给击碎了。

是啊,这乱世里,人命贱如草芥。

今天脱了鞋和袜,也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穿得上。

所谓的保护,所谓的安排,在漫天的炮火面前,有时候不过是一个自欺欺人的笑话。

既然怎么都是个死,那为什么不能死在一起?

“好。”

想着,陈墨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象是要把这一辈子的力气都用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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