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猫贪余温>其他类型>全球直播:我在抗战国家求我别死> 第259章 老榆树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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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老榆树的回音(1 / 2)

那微弱而又顽强的电码声,象一根滚烫的钢针,瞬间刺穿了地窝子里凝固的空气。

陈墨几乎是本能地向前倾过身子,将耳朵凑近赵小曼的耳机。

虽然他听不懂电码,但他能从那断断续续的节奏中,感受到一种来自同类的、跨越了空间的呼应。

赵小曼的额头上全是汗珠,顺着她光洁的额角滑落。

她没有理会,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悬在发报键上,左手死死摁住耳机,全神贯注地分辨着那混杂在巨大噪音中的信号。

“是冀中军区指挥部的备用呼号,‘老榆树’。

她用气音对陈墨说,声音因为极度的专注和激动而微微发颤。

“他们……他们在问我们的身份和位置。”

地窝子里的其他人,也都屏住了呼吸。

摇着发电机的老兵,手臂上的肌肉虬结,转速没有丝毫变化,仿佛他输送的不是电力,而是生命。

“告诉他们,我们是尖刀,从太行山来。”

陈墨的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清淅无比,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精准的语言传递最关键的信息。

“位置在滹沱河南岸,双井镇东南方向约十五里,一处废弃地窝子。无法提供精确坐标。”

他不敢报出“陈墨”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在华北的日军情报系统里,恐怕早已挂上了号。

而“尖刀”,是出发前与延安总部约定的临时番号,冀中军区应该能通过加密串行进行核实。

赵小曼的手指开始在电键上飞速起落,清脆的“滴答”声在地洞里回响。

她将陈墨的话,变成了一串串急促而有力的电波,射向西方的天空。

发报,然后是漫长的等待。

每一秒钟,都象是在油锅里煎熬。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亮,已经能从地窝子顶棚的缝隙里,看到一丝灰白色的天光。

这意味着,他们暴露的风险正在成倍增加。

白琳那边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

她拧干了一块破布,轻轻擦拭着林晚滚烫的身体。

林晚陷入了更深的昏迷,开始说胡话,嘴里断断续续地念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词句,偶尔会喊一声“先生”。

她的伤口,即便是隔着绷带,也能闻到一丝淡淡的、不祥的腥甜气味。

这是伤口严重感染、组织开始坏死的征兆。

白琳知道,如果没有足量的磺胺药物进行全身消炎,再不做一次彻底的清创排脓手术,这条年轻的生命,可能撑不过今晚。

角落里,李淑芬将自己的孩子,一个小名叫“狗蛋”的三岁男孩,紧紧搂在怀里。

孩子似乎是被这压抑的气氛吓到了,小声地抽泣着。

李淑芬从怀里掏出一块已经干得象石头的饼子,放进自己嘴里,用力嚼碎,然后像喂雏鸟一样,用手指将那混着唾沫的糊状物,一点点喂进儿子的嘴里。

做完这一切,她又掰了一小块,递给了身边睁着大眼睛看着她的大丫。

大丫摇了摇头,又指了指缩在一旁、脸色发白的妹妹小丫,然后将饼塞进了小丫的手里。

在这命悬一线的时刻,这个普通的农村妇人,用最朴素的行动,维系着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情感。

“滴…滴滴…”

耳机里,回音终于再次传来。

这一次,信号似乎比刚才清淅了一些。

赵小曼一边听,一边拿起铅笔,在烟盒纸的背面飞快地记录着。

她的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锁。

过了足足五分钟,她才摘下耳机,抬起那张被汗水浸湿的脸,看向陈墨:“老榆树确认了我们的身份串行。他们说,双井镇据点的日军和伪军已经出动,正在以扇形向南岸搜索。其中一支摩托化小队,距离我们可能已经不足十里。”

消息象一块冰坨,砸进了众人刚刚燃起希望的心里。

“他们让我们立刻转移。”赵小曼继续说道,“向西,沿着滹沱河故道的一片枯死的胡杨林转移。天黑以后,他们会派一支接应部队,在胡杨林的尽头,一个叫‘马家堰’的破败水闸口等我们。接头暗号是三长两短的马嘶声。”

陈墨立刻在地上的尘土里,用手指画出了一个简易的地图。

双井镇、滹沱河、他们现在的位置,以及向西的胡杨林和马家堰。

这是一条与日军搜索方向垂直的转移路线,理论上是最安全的。

但问题是,从这里到马家堰,直线距离至少还有二十里地。

而且,是没有任何屏蔽的平原。

带着一个重伤员和四个没有平民,要在白天横穿二十里的平原,躲过日伪军的眼睛,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还有,”赵小曼的语气变得更加沉重,“他们说……军区总部也在扫荡中遭到了攻击,被迫分散转移,接应我们的小队,药品和物资都极度匮乏。他们没有磺胺,甚至……连一个合格的外科医生都没有。”

这句话,让白琳的身体都晃了一下。

没有磺胺,没有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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