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然后将那盒洋火推了过去。
“客官,慢走。”
一场天衣无缝的情报交接完成了,那个客人拿起洋火,转身就要离去。
然而就在他刚刚掀开那厚厚的棉布门帘的那一瞬间,他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只见门外那条本该是空无一人的狭窄胡同里,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人。
黑压压的一片。
都是穿着黑色制服、戴着大盖帽、手里端着上了膛的德国造p18冲锋枪的伪警察局的便衣。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貂皮大衣、脸上带着一条刀疤的汉奸头子。
他正叼着一根雪茄,脸上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残忍的笑容,看着门口那个同样是脸色惨白、呆若木鸡的客人。
“别动。”
刀疤脸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手枪。
枪口对准了客人的眉心。
“共产党朋友。”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们的风刮得太大了,扰得皇军不安宁。”
“现在也该停了。”
……
枪声没有响。
因为他们要抓活的,那个客人和铺子老板被粗暴地戴上了手铐,押上了一辆黑色的囚车。
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反抗。
因为他们知道,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而且会暴露更多隐藏在暗处的同志。
囚车缓缓地驶离了这条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小胡同。
刀疤脸没有跟着走。
他只是站在那家已经被粘贴了封条的“德顺祥”杂货铺的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银质的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了一根新的雪茄。
他看着远处那座缓缓驶入前门车站的巨大的黑色的火车头,又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
脸上露出了一个猎人在看到另一个更肥美的猎物,即将踏入自己陷阱时那种充满了期待的笑容。
他对着身边一个同样是一脸谄媚的副手吩咐道:
“去告诉佛爷。”
“客人已经都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