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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观海堂(1 / 2)

陈墨感觉自己的后脊梁骨上象是贴了一块冰。

那股子寒气顺着脊椎,一点一点地往上爬,直冲后脑勺。

屋子里依旧是那股子旧纸张和灰尘混合在一起的霉味儿。

墙角的老座钟“滴答,滴答”,不紧不慢地走着,象个一边书着数一边打瞌睡的帐房先生。

一切都和刚才一模一样。

但陈墨知道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这间原本只是个普通接头点的小小的破旧的书店。

在他说出那半句暗号,而那个山羊胡老头回了另一半错误的暗号之后。

就变成了一个巨大无声的陷阱。

而他就是那只自己,一脚踏进了捕兽夹倒楣的兔子。

他的手还搭在那扇挂着褪色棉布门帘的木门上。

手心里已经全是黏糊糊的冷汗。

他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

无数种可能性和应对方案,在他脑子里像滚开的水一样翻腾着。

跑?

不行。

他能感觉到就在这条看似平静的胡同外面,至少有不下十双眼睛正从各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茶馆的窗户后面,卖糖葫芦的小贩的担子旁边。

甚至是对面那棵老槐树的树杈上——死死地盯着这家书店的门口。

陈墨不知道他们是否是一伙。

若是一伙的话,现在他只要一脚踏出去。

不出十秒可能就会被人套上麻袋,拖进一辆黑色的轿车里从此人间蒸发。

动手?

更不行。

他身上唯一能算得上武器的就只有,那把藏在西装内袋里的小巧的勃朗宁手枪。

而柜台后面那个山羊胡老头,虽然看起来瘦得象根干柴。

但陈墨能从他那双搭在算盘上的、骨节粗大的手上,看出那下面隐藏着,足以轻易拧断一个成年人脖子的力量。

更何况谁知道这书店的后院里,还藏着多少个牛鬼蛇神。

不能跑也不能打。

那就只剩下一条路了。

陈墨缓缓地转过身。

“店家说笑了。”

他拉开旁边一张同样是落满了灰尘的太师椅,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还翘起了二郎腿。

“我一个刚从德国回来搞化学的,听不懂您这套之乎者也。”

他将手中那本《呐喊》随手扔在了桌子上。

“我就是觉得您这屋里比外面阴冷。风也邪乎。”

他在赌。

赌对方虽然知道了自己是来接头的。

但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条道上的“香”。

也摸不清自己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那个山羊胡老头也缓缓地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

手里依旧拿着那本线装的古书。

他走到陈墨对面同样拉了张椅子坐下。

浑浊的老眼通过那副油腻的老花镜,一眨不眨地盯着陈墨。

象是在审视一件刚刚出土不知真假的古董。

“年轻人……”

他开口了声音不紧不慢象是在拉着家常。

“这北平城风本来就硬。”

“尤其是这两年。”

“有些风是从西边西伯利亚吹过来的。又冷又硬刮在人脸上,疼。”

他意有所指地说道。

“有些风是从南边重庆吹过来的。又湿又黏,闻着就让人心里不舒坦。”

“还有些风是从东边那几个岛上,吹过来的。带着一股子咸腥的海水的味道。还总想把别人家的房顶给掀了。”

他顿了顿端起桌上那杯,早已凉透了的隔夜茶喝了一口。

“所以啊,在这北平城里想要活得久。就得学会怎么顺着风走。”

“也得分得清哪阵风,能吹。哪阵风是要命的邪风。”

陈墨听懂了。

这老家伙是在盘他的底。

也是在敲打他。

他笑了。

笑得更轻松了。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盒英国产的“三五”牌香烟。

给自己点上了一支。

然后将烟盒推到了老头的面前。

“店家,你说的这些风都太远了。”

陈墨缓缓地吐出了一口蓝色的烟圈。

“我一个刚回国的小小工程师。不懂也不想懂。”

“我只知道一种风。”

“什么风?”

“枕边风。”

陈墨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男人都懂的暧昧的笑容。

“不瞒您说。我在德国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日本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水灵。”

“这次回国也是被她给缠回来的。说是她家里人在北平这边有点势力。能帮我在伪政府里谋个好差事。”

他弹了弹烟灰。

“至于……来您这儿买书嘛。”

“也是听她说的。”

“说是她有个同样是爱书的远房亲戚,也常来您这儿。让我拿着这本书来碰碰运气。说是见到了能帮我跟她家里人多说几句好话。”

“毕竟……这年头想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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