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部被俘。
韩猛下马,走到乔致庸面前:“乔少爷受惊了。”
乔致庸长长松了口气,拱手道:“多谢韩千户救命之恩。只是……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韩猛走到那中年人身前,扯下他的头巾,露出一张典型的畏兀儿面孔。
“说,谁指使你的?”
中年人闭嘴不言。
韩猛也不废话,从怀中掏出一枚箭簇——正是之前在塔拉淖尔驿站发现的那种,刻着三峰一刀的符号。
“认识这个吗?”
中年人瞳孔一缩。
“果然。”韩猛站起身,“你们和袭击驿站的是同一伙人。但你们不是喀尔喀余孽,你们是……准噶尔部的人,对吧?”
中年人依旧不说话,但颤抖的手出卖了他。
“带回去,好好审。”韩猛对部下道。
他转身看向乔致庸:“乔少爷,你的货在五里外的另一个营地,我已经派人去取了。不过经过这件事,你还敢走丝路吗?”
乔致庸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为什么不敢?”他望向西方,那里是更广阔的西域,“越是有人不想让我们走,说明这条路越有价值。韩千户,你知道刚才那个匪首说什么吗?他说丝路就像草原上的草和羊。没错,丝路就是草,我们商人就是羊。草越丰美,来的羊就越多。而现在——”
他也看向韩猛:“有天可汗在,有都护府在,有安北军在,这片草原上,再也没人能随意欺负吃草的羊了。不是吗?”
韩猛怔了怔,也笑了。
“乔少爷好见识。既然如此,韩某护送你们回哈密。以后你的商队,可以申请都护府武装护送,费用……可以商量。”
“成交。”
两人相视一笑。
月光下,戈壁苍凉,但通往西方的商道上,灯火正在一点点亮起。那是商队的篝火,是驿站的灯光,是丝路重新焕发生机的象征。
而在更远的西方,准噶尔部的牙帐里,巴图尔珲台吉看着手中那份关于丝路税收暴增的密报,眼神阴晴不定。
他面前站着几个风尘仆仆的使者,有沙俄的,有波斯的,还有从中亚各汗国来的。
丝路的财富,人人都想要。
但掌控丝路的钥匙,现在握在那个远在东方的大明英亲王手中。
这场关于财富、权力、未来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哈密城外的血色黄昏,不过是序幕中的第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