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亲兵,三日后随我入京。大军由文秀统领,暂驻居庸关。”
“公爷,这太危险了!”李定国急道,“万一京城有变”
“不会的。”张世杰自信地摇头,“现在没人敢动我。”
他话锋一转:“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铁柱,你暗中调一万人马,驻扎在昌平一带,以演习为名。”
“末将领命!”
当夜,张世杰独自在帐中写信。一封是给崇祯的奏折,措辞谦卑,详细汇报战果;另一封是给张维贤的家书,暗示朝中可能有人作梗;还有一封是给苏明玉的密信,要求皇家银行做好准备。
写完信,已是三更。张世杰走出大帐,望着南方京城的星空,轻轻叹了口气。
“公爷为何叹息?”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世杰回头,看见苏明玉不知何时来到了营地。她身披狐裘,容颜略显憔悴,眼中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你怎么来了?”张世杰有些意外。
“听说公爷凯旋,特意从京城赶来。”苏明玉浅笑,“顺便向公爷汇报银行近况。”
二人并肩在营中漫步,侍卫识趣地远远跟着。
“京城情况如何?”张世杰问道。
苏明玉神色凝重:“不太好。公爷功高震主,朝中谗言四起。有人说公爷在漠北自立为王,有人说公爷私藏缴获,还有人说要防着王爷成为第二个安禄山。”
张世杰冷笑:“果然如此。”
“不过公爷不必担心。”苏明玉道,“银行已经掌控了京城六成的银钱流通,勋贵集团也坚定支持公爷。只要公爷谨慎行事,无人能撼动您的地位。”
张世杰点头:“有劳你了。”
他停下脚步,正视苏明玉:“若我此次入京有什么不测”
“不会的!”苏明玉急道,“明玉就是拼尽所有,也要保公爷周全!”
张世杰心中一动,看着这个一直默默支持自己的女子,不禁柔声道:“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苏明玉俏脸微红,低声道:“能辅佐公爷,是明玉的荣幸。”
三日后,张世杰率领三百亲兵,押解着格埒森扎等俘虏,向京城进发。沿途百姓依然热情迎接,欢呼声不绝于耳。
在距离京城还有三十里的芦沟桥,张世杰遇到了前来传旨的太监。
“皇上口谕,越国公远征辛苦,特准乘车入城!”太监尖着嗓子宣旨。
这是个殊荣,也是个试探——看张世杰敢不敢在天子脚下摆谱。
张世杰毫不犹豫地拒绝:“臣不敢僭越。身为武将,当骑马入城。”
太监满意地笑了:“越国公果然忠勇可嘉。”
京城越来越近,城墙上的守卫清晰可见。张世杰注意到,城头的兵力比平时多了数倍,而且都是生面孔。
“越爷,情况不对。”亲兵统领低声道,“九门的守将全都换人了。”
张世杰面色不变:“无妨,继续前进。”
在永定门外,文武百官列队相迎。为首的是首辅周延儒,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
“越国公凯旋归来,实乃国之大幸!”周延儒拱手道,“皇上已在太庙等候,请越国公即刻前往献俘。”
这是个不合规矩的要求——献俘仪式通常要在午门举行,太庙是祭祀祖先的地方。
张世杰心念电转,立即明白了其中的玄机:这是要他在祖宗面前表态,绝无二心。
“臣遵旨。”张世杰淡然应道。
太庙前,崇祯皇帝身着戎装,亲自相迎。这是极高的礼遇,也透着深深的忌惮。
“爱卿平身。”崇祯扶起跪拜的张世杰,目光复杂,“此次北征,爱卿立下不世之功啊。”
“全仗皇上洪福,将士用命。”张世杰谦逊道。
献俘仪式很简单,格埒森扎等俘虏被押解到太庙前磕头认罪,然后就被带了下去。整个过程,崇祯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张世杰。
仪式结束后,崇祯突然道:“爱卿随朕去煤山走走。”
这是个出乎意料的邀请。煤山是皇宫后苑,通常不接待外臣。
二人登上煤山,俯瞰整个京城。寒风凛冽,吹得衣袂飘飘。
“爱卿看这京城如何?”崇祯突然问。
张世杰谨慎地回答:“京城雄伟,万民安乐,全赖皇上圣明。”
崇祯摇头:“你错了。这京城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有人在暗中积蓄力量,意图不轨。”
张世杰心中一震,知道这是在试探自己。
“皇上明察秋毫,宵小之辈必然无所遁形。”
崇祯转身,直视张世杰:“若朕说,这个意图不轨的人,就是你呢?”
空气仿佛凝固了。远处的侍卫们都屏住了呼吸。
张世杰缓缓跪倒:“臣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崇祯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大笑:“爱卿何必如此?朕与你开玩笑的。”
他扶起张世杰,语气亲切了许多:“爱卿立此大功,想要什么封赏?”
“臣不敢求赏。”张世杰道,“只求皇上准臣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