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几月,她收集了不少曹正逞凶作恶的证据。可关于漕运或群秀岛的事情,连个苗头都不曾见。
马从薇深知,仅凭几具奴仆的尸身,以及拐子的输送链是不能将曹正定罪的。
卖身契在主家手上,输送链大可推脱给管事,不过金蝉脱壳,届时曹正还是流城知府的小郎君,一位金尊玉贵呼风唤雨的体面人。
母亲说她耐不住性子,马从薇记着这句话,将自己目睹的所有不平事,通通忍了下去。
但今晚,又要死一个人。
这样的频率,让她心神皆丧,有些提不起劲来。
曹正可能是出去打听事情,宅院里紧张的气氛一时间松泛了下来。
同屋的女侍问马从薇,“春颜,你方才脸白了好一阵,是不是来月信了?”
她来到马从薇身边,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幸好没发热,不然你可遭不住。”
近来曹正在别院的日子逐渐拉长,她们这些人做事就得更小心谨慎。
来月信的部分人会腹痛不已,很容易就出差错。
春颜虽然没说,但上次她身体就不是很好,她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