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工部的主管内容,扈通明认为,谢依水盯上了漕运,实际上就是对工部的某个人物有意见。
漕运三千里,沿岸无凡人。
真要论起来,没一个干净的。
查漕运,随便找点什么,都能将那些人给拖下水。
坊间不是还有句话嘛,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没有具体的人,就是从京都到入海口,重点崇州境内,你去探一探底子。”她不是要人落马,她是要探明那些人的暗中勾结机制。
正如先前和云行的讨论,本质上是制度的问题,解决掉一个人,或者一万个人,只要那个核心运作没有被摧毁,这些迟早会死灰复燃。
“干这么大。”扈通明深知清理一个人还能以私心论,上至南潜,下至各路官员都不会有太大问题。
但去腐革新,说实在的,这是在动摇对方立足的根本。
干净的乐见其成,不干净的人人自危。
而京都官场,乃至九州,能独善其身,忍住不同流合污的人……
摩挲一下手指,扈通明笑得僵硬,这样的人,以他贫瘠的算术能力他都能数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