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从空挡里看到望州记三个字。
老者看到谢依水了然的神情,他耐心道,“你手上的东西尽可往那里找,将所有关联书册找齐,然后写出一张新的校对书卷,我等查验无误后,便可入册更新。”
“听起来是不是很简单?”
谢依水没有马上作答,她头没有动,就是眼神往上瞥了瞥对方。
嗯哼?
然后呢。
老者捋捋胡须,“其实一点也不简单。”
年轻人在一旁囧着脸补充,“三五不时就会有新的东西进来。”他自进来这个任务团队后,就没交过一张可用的书卷。
任务以年记,我与事情比命长。
知道工作遥遥无期后,年轻人努力过,也挣扎过,但最后还是落入了无尽绝望之中。
他没有煊赫的背景,也没有圆滑的心性,甚至长得也不像是能攀附权贵的样貌。
多重打击下,他只能安慰自己,起码在别人前路未卜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更早的知道了自己的未来。
能穿这身衣裳一辈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幸事呢。
其实不是,他乱说的,他不甘心的。但世情如此,他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