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件递过去,扈长宁可以一观。
但对方没接。
扈长宁无奈道:“说些能说的,别偷懒。”把私密信件递给旁人看,这事儿也就她能做得出。
捡能说的说?
谢依水看着信件愣神,感觉通篇都没什么营养。
“无非……京都至吉州的官道如何老旧,小径如何难行,一路上遇到的那些官员如何热情。”流水账,纯纯地摄像头流水账,看多了心情都开始烦躁。
不用想谢依水都知道,这是南不岱随便挤出来的凑字文。
这东拼西凑,主线混乱的内容,和她小时候挤作文的形态简直一模一样。
谢依水瞧着眼睛疼,扈长宁却觉得挺好的。
能静下心来写信,起码抵达吉州的离王心有成算,处境还尚可。
人平安即可,内容可忽略不计。
看着谢依水将信件装回去,扈长宁问出自己此行最想问的问题。“三娘何日归京?”崇州的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他们眼下还在集结和壮大队伍以及固定证据,属于成长阶段。
想一举铲除毒瘤,今时今日尚且还做不到。
故,在此之前,三娘肯定会先一步返京。
毕竟京都,才是最风云集散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