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严重的观合县。”
“你们是观合县的?”谢依水意识到这几人也是灾民。
有人回道:“不是,我们从官道过来的,枫华和长岁县临近。”只有从艰难的小路走,才会抵达观合。
长岁受灾,多是房屋倒塌,财产受损。
而观合直面飓风,财人皆失。
赈灾的东西最开始就是往观合那边送,那里不缺关注,加上人少了很多,所以资源不算紧张。
重点,过来枫华的道路难行,观合当地的百姓就少有费力绕道避灾的。
而他们出来,就是后续的赈灾粮无法落实,灾情也不稳定,没办法,只能出来找活路。
他们家人多,其实就地取材建造屋舍不算难事,但谁也说不准大风什么时候消停。建好的房子若又倒下了,一身力气都没粮食补亏空。
而且海边风浪大出不了海,岸上因着风雨漫天也都补种不了东西。
他们家那么多汉子都怕后继难为,遑论那些子嗣单薄的家庭。
没办法,大家就只能一起出来找奔头了。
若有活计干,带些银两回家,那也是好的。
谢依水回想起各地县官将灾民比作洪水猛兽,深入其中,大家的诉求也不过是能得一安稳。
或许闹事的人也有,但大多数人,不都是普通人吗。
“多谢。”谢依水朝眼前的青年微笑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