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的陈腐观念中,却不知时代早已变迁。
他们只看到了隋唐征伐的惨败,却没看到如今大明的船坚炮利、海权在握。
他们只记得太祖的休养生息,却忘了「王者无外」的真正内涵。
当国力足以支撑霸权时,宗藩关系的间接控制,早已满足不了大明的雄心。
朝堂之上,争议仍在继续。
弹劾贺世贤的奏疏依旧源源不断,可乾清宫中,朱由校看著手中的军报,眼神愈发坚定。
如今的大明,早已不是人口稀疏、百废待兴的初年。
经过数百年繁衍生息,中原沃土早已人满为患,耕地有限而人口激增,人地矛盾尖锐到了临界点。
按照历朝历代的铁律,一旦矛盾激化,便只剩改朝换代一条路。
战火纷飞,尸横遍野,人口锐减后土地重新分配,再进入新的封建循环。
可他是朱由校,是大明的天子,岂能眼睁睁看著祖宗基业毁于一旦,让大明重蹈覆辙?
绝无可能!
所以他早已定下两条路。
一是在全国推行土地清丈,厘清隐匿田产,遏制豪强兼并,让耕者有其田。
二是开拓海外,将多余人口迁移至新征服的土地。
朝鲜、日本,乃至更远的地方的土地。
九州之地不够承载大明的人口与雄心,那就用天下之地来填!
这不仅能缓解内地压力,更能为大明开辟源源不断的财源、兵源,铸就万代基业。
想到此处,朱由校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奏疏掷在御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转身看向侍立在侧的周妙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
「这些人弹劾贺世贤,你觉得是对是错?」
朱由校的声音带著几分随意,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周妙玄闻言,身体微微一颤,连忙垂首敛目,声音细若蚊蚋。
「陛下,这是朝堂大事,关乎国计民生,奴婢只是一介宫女,不敢妄议。」
她能感受到帝王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朱由校却不依不饶,上前一步,猛地将她抱在怀中。
周妙玄惊呼一声。
「朕要你说,你便说,难不成,你敢抗命?」
「奴婢!奴婢不敢!」
周妙玄脸颊红得快要滴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咬著下唇,怯生生地说道:「奴婢以为————贺世贤将军在朝鲜,确实杀戮过重了————恐失民心————」
「妇人之见。」
「那些臣子们,也和你一般,头发长见识短。」
朱由校的声音带著几分不屑,手上的动作却愈发大胆,直到周妙玄浑身瘫软在他怀中,气息如兰,眼神水润,显然已是情动不已。
就在周妙玄以为帝王会继续下去时,朱由校却突然松开了手,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神色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仿佛刚才的亲昵从未发生过。
周妙玄失去支撑,瘫倒在冰凉的金砖地面上,胸口剧烈起伏,满脸潮红未褪,眼神中带著浓浓的羞怯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湿,裙摆下的地面,竟洇开了一小片水渍,暴露了她此刻动情的状态。
可朱由校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转身走向御案,重新拿起那份军报。
朱由校深谙「熬鹰」之道,越是勾起她的欲望,越是让她得不到满足,便越能让她对自己死心塌地,俯首帖耳。
殿内只剩下周妙玄急促的呼吸声。
她瘫在地上,望著帝王挺拔的背影,心中既有羞涩,又有敬畏,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渴望。
对于贺世贤,朱由校自然不会责怪的。
相反,他心中暗赞。
贺世贤的铁血手段,正合他经略朝鲜、震慑异邦的初衷。
若事事束手束脚,顾及所谓「藩属体面」,朝鲜何时才能彻底纳入大明版图?
大明霸权何时才能铸就?
但他也清楚,朝堂之上的非议不能任由蔓延。
这些儒臣抱著祖制不放,观念陈旧得如同生了锈的铁器,早已跟不上时代的步伐,更遑论理解他这位帝王的宏图远略。
日本对马藩暗中插手朝鲜,倭寇余孽仍在海东游荡,若大明不主动出击,掌控战略要地,迟早会被这些势力反噬。
儒臣们只知「怀柔远人」,却不知「弱国无外交」,唯有实力与疆域的扩张,才能换来长久的安宁。
「看来,《日报》上,又得刊发一篇社论了。」
朱由校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著漫天飞雪,眼神闪烁。
这《日报》乃是他登基后力主创办,如今早已流通天下,上至朝堂百官、乡绅士子,下至市井百姓、边军士卒,皆以读报为风尚。
此前,为了给海外征伐、新政推行铺垫舆论,他早已授意新任衍圣公孔贞运在报上刊发多篇新儒学社论,阐述「王者无外、天下一家」的新义,打破「华夷之防」的桎梏,引得天下士子热议纷纷。
真理越辩越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