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处死异母弟永昌大君及侄儿绫昌君,此举引发朝鲜士林派的强烈不满。
在外交政策上,光海君推行“中立外交”,试图在明朝与后金(努尔哈赤)之间左右摇摆,以求自保。
然而,这种首鼠两端的态度也加剧了朝鲜内部的党争与动荡。
如今的朝鲜国内政局暗流汹涌,朝堂之上党派林立,彼此倾轧。
大北派以领议政李尔瞻、左议政郑仁弘为首,全力支持光海君,主张亲后金,认为依附新兴的努尔哈赤势力才能保全朝鲜。
小北派则较为谨慎,虽不反对光海君,但对大北派的极端政策有所保留,右议政李贵便是其中代表,他们试图在夹缝中寻求平衡。
而西人党则旗帜鲜明地反对光海君,以金瑬、李元翼为首,坚持亲明立场,认为朝鲜世代臣服大明,不应背弃宗主国。
然而,由于光海君的残酷镇压,西人党势力日渐衰微,朝堂之上几乎再无立足之地。
三派明争暗斗,使得朝鲜政局愈发动荡,而光海君则在这纷乱之中,竭力维持自己的统治。
被大明皇帝问及国政,洪瑞凤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朱由校询问洪瑞凤的立场,是因为他知道,此人慕汉,本就是西人党人士,而西人党被光海君压制,一直寻求复辟的机会。
他是要逼洪瑞凤摊牌。
大明皇帝的眼神锐利,洪瑞凤渐感压力,他咬了咬牙,象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小邦陪臣正是西人党之人。”
见此人愿意摊牌,朱由校也露出獠牙,说出他的目的。
“朝鲜国王得位不正,又残暴无比,此人不配为朝鲜国王。你为西人党之人,理应扶持明主继位。”
洪瑞凤闻言,浑身一震,额头紧贴地面,不敢抬头。
殿内空气仿佛凝固,只听得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朱由校继续道:“朕知西人党素来忠心事主,如今却被光海君打压殆尽。绫阳君李倧乃宣祖嫡孙,仁厚贤明,深得民心。尔等若能拥立新君,重振朝纲,大明自当鼎力相助。”
洪瑞凤终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陛下明鉴万里!光海君倒行逆施,国人怨声载道。西人党虽遭迫害,然忠义之士犹在。若得天朝支持,臣等必效死力,匡扶社稷!”
朱由校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朕会命辽东暗中支持,待时机成熟,尔等可举义旗。”
皇帝目光如炬,话语中带着几分警告:“记住,大明要的,是一个忠心不二的朝鲜。”
“臣,谨遵圣谕!”
洪瑞凤重重叩首,心中已然明了:这既是大明的警告,也是西人党重掌朝政的契机。
大明新君,似乎是圣君明主。
这或许是绫阳君此生仅有的机会了!
为了让大明皇帝坚定的扶持绫阳君李倧,洪瑞凤咬了咬牙,当即再拜叩首,郑重说道:
“陛下圣明!绫阳君李倧素怀忠义,仰慕天朝威德已久。若蒙陛下垂怜,允其继位朝鲜国主,李倧愿献朝鲜翁主(朝鲜公主)入侍天朝,以表赤诚之心,世代恭顺大明!”
朱由校闻言,目光微动,手指轻轻敲击御案,似在权衡。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语气深沉:
“哦?绫阳君倒是有心。不过,朕要的,可不只是一个翁主。”
一个区区朝鲜国公主,就想收买他?
高丽婢是好看,但朕身边,难道还缺美人不成?
洪瑞凤心领神会,立刻答道:“陛下放心!若天朝助绫阳君正位,朝鲜必倾国之力,助大明共剿建州!粮饷、兵员,皆听天朝调遣,绝无二心!”
朱由校嘴角微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好。那朕就拭目以待。”
如果能让西人党尽快发动‘仁祖反正’,废黜光海君,改立李倧,使朝鲜全面倒向明朝,大明在辽东的局面,又会好转不少。
万历皇帝给他留下的烂摊子,朱由校正一点一点的扭转回来!
第二日。
朱由校于南海子围场设下考校之局。
考校的对象,正是勋贵营!
晨光熹微中,三百勋贵子弟甲胄鲜明,列阵待命。
皇帝身着绛纱戎服,腰佩宝剑,立于高台之上,目光如炬地扫视众人。
朱由校命人于百步外立十面箭靶,每靶间隔三丈,要求骑手纵马飞驰间连发十箭。
“朕要见真本事,非花架子!”
圣谕刚落,张之极率先出列。
但见他策马如电,弓开满月,箭似流星——十箭皆中靶心,末箭更穿透前箭尾羽,引得满场喝彩。
抚宁侯之弟朱国栋欲争锋,却因控马不稳,仅中六箭,羞惭退下。
其馀勋贵子弟陆续出列比试射术,却无一人能及张之极十中七八的水准。
抚宁侯之弟朱国栋再次挽弓,虽较先前沉稳许多,仍止步于七箭中靶;郭桢更是手抖失准,竟有两箭脱靶,箭杆斜插在黄土里分外扎眼。
朱由校负手立于观射台,眼见这些将门之后或力道不济、或准头欠佳,不由得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