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监之,断其贪墨之途。
其四,乃以战代练,重振军心:
京营久疏战事,骄惰成性。可遣其精锐协防蓟辽,剿畿辅流寇,以首级论功行赏。再设‘月校大比’,优胜者擢升,劣者革退,使士卒知奋进。
其五,乃屯田养兵,以纾国用:
京畿荒田甚多,可划拨营兵屯垦,三年内免赋,所获粮秣半充军储,半归士卒。如此既减朝廷粮饷之耗,又安老兵生计。”
朱由校听罢,抚掌赞道:“袁卿之策,步步切中要害!朕便准卿全权督办。若遇阻挠者,无论勋贵世胄,皆以尚方剑先斩后奏!”
有这个人才不用,丢到什么太仆寺做少卿?
这不是浪费人才?
有才能之人,不破格提拔,偏要遵循什么祖制?
朱由校没有那么迂腐!
袁可立闻言,心中感动,再拜领命。
“京营积弊数十载,陛下既有破釜沉舟之心,臣必效死力以报!”
“好好好!”
朱由校面带笑意,说道:“明日朕便命九卿廷推,不让袁卿背上幸进之名。”
袁可立闻言大惊失色,他心中既是感动,又是害怕。
感动的是皇帝真把他当做心腹来看,照顾他的感受。
而害怕的是,他被越级提拔,本来那些科道之臣就要弹劾了,若是廷推,朝臣的反抗势必更加激烈。
若是廷推不过,他没能当上兵部侍郎事小,陛下损伤龙威事大。
因此,袁可立哀求道:“陛下,万万不可,幸进之名又如何?只要陛下知我,外面再多的流言蜚语,臣都不在乎!而一旦廷推,出了什么事情”
“能出什么事情?”
朱由校眼睛一眯,脸上杀气四溢。
“朕倒是要看看,谁敢忤逆朕的意思?”
这些日子来,他杀的人够多了。
此番越级提拔袁可立,也并非出于私心,而是公心。
谁敢拿什么祖制、什么能力不足的借口来搪塞他。
那他便要让这些臣子看看他他的铁拳!
在其他事情上,给你们叫上两声便是了,关于国家存亡的大事,你们若是还敢党争,还敢纠缠不休,那别怪朕要做这暴君了!
袁可立伏地叩首,声音发颤道:“陛下三思啊!廷推若生变故,非但臣蒙羞难立,更恐损及天威臣愿领幸进之名,万不敢以微躯累圣明!”
朱由校走下台阶,亲自上前将袁可立搀扶起来,说道:“朕用人,便绝对不会使其被人掣肘,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是袁卿背上幸进之名,如何替朕协理京营?”
袁可立心中闻言,眼框红润,眼泪差点流下来了。
“陛下”
“袁卿不必多言,只要你实心为朕办事,便是对朕最好的报答了。”
“臣,一定替陛下整顿好京营!”
协理京营之事的人选敲定之后,朱由校很快招来了内阁首辅方从哲。
此番朱由校故意廷推,便是试一试,朝堂之上,到底他的话有几分分量。
如果他要越级提拔一个人都不成,证明这个朝堂,还需要继续清理。
朱由校是一定要掌控朝堂的,不管是用什么方式。
片刻之后,方从哲匆匆而至。
“臣内阁首辅方从哲,恭请陛下圣恭万安!”
朱由校摆了摆手,说道:“朕安,元辅请坐。”
方从哲端坐圈椅,在他坐定之后,皇帝也是开口了。
“元辅操劳国事,辛苦了。”
方从哲见皇帝居然体谅他的辛苦,顿时知晓今日召见,不是什么好事。
他赶忙说道:“臣行本分之事,不敢言辛苦,倒是陛下日夜批阅奏章,方才辛苦。”
说到批阅奏章,其实朱由校批阅奏章的数目,比之前一个月,已经是要少上许多了。
之前一日至少批阅两三百份奏疏,如今只需要批阅一百多份,工作量小了不少。
至于原因,便是他让内阁、司礼监做了一个筛选。
不太重要的事情,就由内阁拟定批语,然后转呈司礼监批红即可。
朱由校这不是在放权,他会派心腹太监每日去文书房审阅那些不经御前的奏疏,看看里面的内容是否真的不重要。
若是发现有敢隐瞒不报者,自要问责。
也就是说,朱由校设置了三层纠错机制。
一层是内阁,一层是司礼监,一层是亲信太监。
当然
这一套机制,肯定算不上完美。
毕竟只要是人去施行,总可以有空子可以钻。
但在短时间内,应该是没问题的。
等他进一步掌权之后,这些不重要的奏疏,则会交给另外一批人处理。
类似于军机处的机构。
不过,这事需要徐徐图之。
毕竟,要分割内阁的权柄,得一步一步来。
想到此处,朱由校看向方从哲的眼神,就更带笑意了。
像方从哲这种傀儡首辅,还是要在内阁多待一些时间。
若是换